第(2/3)頁 劉裕哈哈一笑:「順子啊,你實在是太天真了,就算我按你說的那樣,有子孫繼承的心思,請問我現在的兒子在哪兒啊,我們都是快要知天命的人了,現在我還沒有兒子,你指望誰來繼承我? 魏順之一下子給嗆得無話可說,頭上冷汗直冒,喃喃道:「難道,難道我真的上了當給人騙了?不會的,不會的,希樂哥他不會騙我的,他............ 說到這里,魏順之突然臉色慘白,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劉裕沉聲道:「是希樂親自告訴你這些道理的,要你擁兵割據? 魏順之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恨恨地一拍桌子:「真的是什么話也瞞不過你寄奴哥,我魏順之到死也給你拿捏得死死的。」 他說著,一把拿起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抹干「事到如今,我凈了嘴上的酒滴,正色道,也不隱瞞了,寄奴哥,這話不是希樂哥跟我說的,你也知道,希樂哥一向不太看得上我,覺得我沒啥腦子,反倒是跟孟家的哥幾個打得火熱。 劉裕點了點頭:「是的,你跟鐵牛在營中一向是給希樂捉弄,他一向是想擠進士族,成為新的世家,你跟他從來不是一路人。所以我很奇怪,為什么他會找上你。 魏順之搖了搖頭:「找我的不是他,而是他老婆劉婷云,是這個女人先是跟我家婆娘搭上了線,教了她不少所謂的名門士女的禮儀之法,說就算是為了我家小子,以后想進入士族,也不能讓人看笑話,這一來二去,她們就混熟了,而這些道理,是她教我家婆娘說與我聽的。 魏順之微微一愣,轉而搖頭道:「寄奴哥你別問了,就當我說漏了嘴,這些道理,我是看著牢之大帥的敗亡,才明白這些道理的,沒有人教我。 劉裕冷冷地說道:「一派胡言,你順子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嗎?跟鐵牛一個模子里出來的,成天就是嚷著立了功回家娶妻生子,生一堆小子,你能有這樣的心機?沒有外人教你,你哪會這些花花腸子?! 魏順之閉上了眼睛,說道:「別問了,真的別問了,寄奴哥,早早送我上路吧,我已經犯了太多的罪,不能,不能再犯了。 劉裕厲聲道:「順子,你難道不知道,跟你說這話的人,也會跟別的兄弟說同樣的話那會有什么后果嗎?要我們京八兄弟也跟那些晉國的宗室親王,或者是大晉南渡以來的各路軍閥一樣,割據自立,然后再互相內戰火并嗎? 魏順之睜開了眼睛,長嘆一聲:「寄奴哥啊,你是我們的帶頭大哥,帶著我們打了無數的勝仗,也給了我們榮華富貴,但是你不可能永遠在這個位置上,萬一哪天你不在,這天下又回到了那些世家貴族的手中咱們如果不是手上有兵,治下有地,那豈不是會跟劉牢之劉大帥一樣,給人隨便就扣個謀反罪名害死了嗎?自古武人是斗不過那些一肚子壞水的文官的,不讓自己手里有刀.明天會怎么死都不知道! 劉裕面沉如水:「所以,跟你說這話的人也跟別的兄弟們都找機會說過,至少你是信了這話,所以即使自己不想打仗,也要擁兵自重,割據一方,把我們建義后兄弟們所應得的獎勵,把這些本應用于造福百姓,實現理想的權力,變成了保自己榮華富貴的東西,還想傳子傳孫,世代割據?! 魏順之咬了咬牙:「咱們當初投軍,就是為了求富貴的,不是每個人都象你寄奴哥這樣心懷蒼生,我大哥是為了打回老家,而我一直就是只想有塊地,有個媳婦,能當個快樂的農夫而已。 寄奴哥你是給了我們今天的榮華富貴,但這也是我們拿命拼來的,有了這些好處想要自己享受一下,想給自己的小孫留點,難道這也有錯嗎? 劉裕搖了搖頭:「那你不就變成了以前一直欺壓我們的那些個世家高門嗎,不勞而獲,不思進取,只想著別人給自己當生作馬,世代地供養自己的子孫,順子啊,你終于變成了你曾經最痛恨最討厭的那些人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