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帳內的秦國文武百官,全都起身行禮,不管朝議上如何爭論,當苻堅這樣拍板決定時,就是不可更改了,苻融與慕容垂對視一眼,各自神色復雜,一切的意圖,盡在不言之中。 當所有人都行完禮后,慕容垂沖著慕容蘭使了個眼色,二人陘直出帳而去,而苻堅則向著苻融看了一眼,示意他單獨留下,很快,帳內就變得空空如也,只剩下苻堅兄弟二人。 苻融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天王,你對姓慕容的是不是太縱容了?明明他們心中有鬼,還要信他們的話?” 苻堅勾了勾嘴角:“現在是用人之際,除了慕容家外,姓姚的,姓翟的,姓楊的,姓乞伏的,甚至塞外姓拓跋的,都在看著我們呢,咱們這些年來能穩得住大秦,靠的就是一個公平待人,如果連這點表面文章都不做了,只會讓人離心離德。” 苻融咬了咬牙:“可是慕容家不是別人,他們越是隱忍恭順,就越是包藏禍心。就象這個慕容蘭,臥底晉國多年,跟您從來招呼都不打一聲,甚至連王錄公在時,都沒有覺察到,足見慕容垂野心勃勃,所圖者大!” 苻堅微微一笑:“可是他臥底之后,不也是為我們所用,向我們報告了晉國的軍情要事嗎?做到這點就不容易了。以前王景略活著的時候,也是這樣私自派密探暗察吧,就是那慕容垂的府上,就布了不少眼線。” 苻融搖了搖頭:“可是錄公是一心為國,至死方休,慕容垂就是他眼中最危險的敵人,他連本國都可以背叛,對我們又怎么可能忠誠呢?慕容蘭在晉國臥底這么多年,誰知道會不會跟謝家有什么私下交易?可疑得很啊。” 苻堅平靜地說道:“王景略雖然于國有大公,但是金刀計的事情,是陷害他人,只這一條,孤就一直記著,他可以瞞著孤,你還覺得是為國盡忠,慕容垂派屬下打探情報,匯報給孤,還助孤拿下了壽春,就是不忠不義?陽平公,做人要公正啊。” 苻融咬了咬牙:“天王,這事不用爭辯了,無論何時,我都會防著慕容垂的,這次把他從荊州前線調來,我是極力反對的,本來這次軍議前您也答應我,要把他調離這里,以免生事,怎么這慕容蘭的幾句話,您就要變卦了呢?” 苻堅勾了勾嘴角:“留你下來就是跟你說一下這件事,慕容蘭這個人,你覺得怎么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