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劉裕一路之上就想問劉穆之那些話的意思,這些玄言清談對他來言,如同天書,但劉穆之卻是始終心事重重,一言不發(fā),就連那午宴之上,這個一向嗜吃如命的家伙,也是沒什么胃口,草草吃完了事,這怪異的行為,更是讓劉裕心中充滿了問號,一直到了這湖邊,才隨著劉穆之站定。 劉穆之輕輕地嘆了口氣:“我還是太低估了謝家了,寄奴啊,恭喜你,找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家族。” 劉裕睜大了眼睛,奇道:“此話又是何意?” 劉穆之勾了勾嘴角:“今天最后的那兩句問答,是相公和玄帥在我們面前表明心跡的話,也是打消你我疑慮的話,你沒有聽出來嗎?” 劉裕搖了搖頭:“完全聽不出來,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劉穆之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先說第一句,相公大人突然問,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 “這句話的意思是,自相公之后,玄帥這些二代子弟,以后如何處理跟皇室,跟朝廷的關(guān)系?這個人事,是指的國事,也指的是皇帝的家事,謝家理政多年,連皇帝的婚姻都是他們安排的,大概也正是因為給謝家管得太寬,所以年輕的當今圣上迫不及待地要另起爐灶,讓自己的弟弟出來分相公大人之權(quán)。” 劉裕明白了,點了點頭:“所以,相公大人覺得自己這樣干涉圣上的家事,也就是所說的人事,有點過了,于是想問問玄帥的態(tài)度?” 劉穆之點了點頭:“正是,圣上想要擺脫謝家的影響力,但是大晉的皇權(quán)不振已經(jīng)有近百年,宗室之中亦無人才,只能借別的世家的力量,這就是今天太原王氏上門挑釁的根本原因,因為他們現(xiàn)在看中了這一點,抱上了會稽王的大腿,就是想為了圣上兄弟,盡快地清除謝家的痕跡。而今天王忱的行動,就是要逼這些高門世家站隊,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人,就是王恭。”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