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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不可？”燕陽沉聲問道，“難道說，那些神泉山武者作為你的屬下，你不忍心殺掉他們，還是說，你想保下神泉山武者的性命，以圖日后反水時將他們作為助手？”

    雷惡地?fù)u頭似撥浪鼓，哀哀說道：“這可冤枉死奴婢了，冤枉死奴婢了！奴婢這么做，完全是為了您好啊！”

    “哦？”燕陽狀似懵懂，“你要保全與我為敵的神泉山弟子的性命，反而說是為我好，這個道理聽起來滿擰啊。”

    “一點都不擰。”雷惡地一邊喘粗氣一邊說道，“您想想看，您終歸是要成就宏圖大業(yè)的人，在披荊斬棘的過程中是否需要這樣那樣的助力？而據(jù)奴婢看來，擋在您面前的最難跨越的障礙，便是神泉山及其背后的勢力。要踏平神泉山，光靠外力實難奏效，需要里應(yīng)外合。如果您留下出力犍等人的性命，把他們收攏過來，讓他們充當(dāng)內(nèi)應(yīng)，關(guān)鍵時刻他們就是一股說不定能起多大作用的力量。奴婢要是您的話，肯定會這么做。”

    說罷，一臉期待地盯著燕陽，眼神中似乎還有些由于提出了高明的計策而得意的神色。

    “嗯，”燕陽頷首，“你這么說倒也有些道理。不過，那些家伙在神泉山服役多年，恐怕都被洗腦了吧？你怎么保證他們會歸順本座？”

    雷惡地諂媚地笑著：“再厲害的洗腦，在去腦的威脅面前都是徒勞。生死抉擇之際，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惜命。宗主放心，只要奴婢出馬，那幫家伙不想歸順也得歸順。”

    “你是想用什么手段控制他們吧？”桑無相面無表情地問道。

    “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吧，不值得一提。”雷惡地嘿嘿笑著。

    燕陽貌似沉吟不決，半晌之后，與桑無相對視一眼，方才說道：“嗯，就依你吧，出力犍等人的性命暫且留上一留。不過，如果他們起什么歪心思，別怪本座心狠手辣，到時候你也會受牽連！須知，人命可不是那么好保的！”

    “奴才擔(dān)保他們不會！”雷惡地點頭哈腰。

    接下來，燕陽便命雷惡地去做出力犍等人的工作。

    面對面的時候，出力犍等人滿帶疑惑地盯著雷惡地，似乎有一大串問題要詢問。

    雷惡地明白他們的心思，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想問什么，盡管問吧，憋在心里不好受。”

    出力犍道：“無上長老，弟子不明白，以您那高深莫測的修為和對神泉山的忠誠，為什么臨陣倒戈，與那燕陽、姚弋仲成了一伙？”

    雷惡地長長地嘆了口氣：“唉，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呀！似我這等修為、這般身份，按理說到哪里都應(yīng)該是手到擒來，可是，冥冥之中的定數(shù)，往往扭曲這種看似理所當(dāng)然的必然，使大好的局勢在轉(zhuǎn)瞬之間翻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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