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甫鉉雙眼微瞇,語氣聽不出喜悲道:“我朝尊儒興科這么久,治下文脈昌盛,不知有多少才俊,經科舉繼而金榜題名。 可不知從何時起,朕竟看不到寒門中涌現的才俊,即便是有,那也是鳳毛麟角,你覺得此事正常嗎?” 果然。 楚凌眉頭微蹙,皇甫鉉講的這些,變相印證司馬玉棠所講是真,這也讓楚凌明白一點,眼前這位天子啊,只怕真在謀劃些什么,只是這些謀劃真要問世,勢必會遇到強烈的反撲之勢。 “而且…不知從何時起,在朝野間竟形成議政之風。” 皇甫鉉的態度明顯變了,眉頭微蹙起來,“那些清流大儒,不想著教書育人,為國朝培養英才,那些文人書生,不想著寒窗苦讀,為國朝排憂解難,不少都涉足到他們不該去問,去想的事情上,此風要這樣助長下去,那將對社稷產生怎樣的影響?” 皇甫鉉講這些話,是站在天下的角度,而非獨站上都的角度,他的眼界,他的心胸,遠比尋常人想的要遠大,要寬廣。 “陛下,這些不是學生所能評議的。” 楚凌端著茶盞起身,朝皇甫鉉微微低首道:“畢竟學生并不清楚這些。” “不清楚,不代表你不能評議。” 皇甫鉉向前探探身,聲音渾厚道:“你楚凌,是我風朝的七品文散官,堂堂宣德郎,更是玄鳥司的副指揮使,你對朕,應該稱臣,而非學生。 似你這樣的大才,朕知曉你看透一些東西,朕覺得…朕所講的這些,朝中袞袞諸公不能為朕分憂,但你楚凌,卻可以為朕分憂。” 說話間,皇甫鉉的身上流露出一股氣勢。 那是天子的威儀之勢。 那是至尊的霸道之勢。 這一刻,泰安殿內的氣氛變了。 高忠、梁棟、陳武幾人,無不是低下腦袋。 “朝中的袞袞諸公,不愿為陛下分憂,或許是他們有顧慮吧。” 面對這樣的情況,楚凌笑笑,將手中茶盞放下,隨后朝皇甫鉉作揖道:“對于廟堂之事,學生知曉的不多,也不想知道,不過學生倒是能為陛下分憂。” “說來聽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