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幕下的忘憂湖,泛起道道的漣漪,湖岸上搭設(shè)的各式燈臺,在月色的映照下,發(fā)出別樣的光亮,驅(qū)散了此間黑暗。 一艘艘畫舫游弋在忘憂湖,人潮洶涌的湖岸上,圍聚著眾多人群,一個個探著脖子張望,不少人的臉上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到底是七大書院聯(lián)名所辦詩會,這陣仗就是非同凡響,你們瞧瞧,待在畫舫外彈琴奏樂的,皆是上都有名的花魁啊。” “誰說不是啊,要是我能有幸登上畫舫,哪怕待上個把時辰,就算叫我跳湖喂魚都行。” “醒醒吧,你以為是在你家啊,誰想去就能去?沒有七大書院派發(fā)的名敕,連外圍都進不去。” “說起來,忘憂湖詩會開了也有數(shù)日,初選頒布的詩詞,據(jù)聞有幾首都選進《青龍文選集》的備選,要是能入了七大書院所派大儒的眼,可就能榮登《青龍文選集》啊。” “也不知此次忘憂湖詩會,是否能有詩詞被選進《風(fēng)云榜》,我朝已有數(shù)載,沒有傳世之作……” “你開什么玩笑啊,選進《風(fēng)云榜》的傳世之作,哪首不是名動天下的存在,非文曲星下凡不可啊。” 熱鬧的忘憂湖岸上,道道熱議聲不絕,一場詩會引得上都無數(shù)人關(guān)注,此等盛況,也唯有會試召開時才能比擬。 蓮心一路朝湖岸碼頭趕去,穿過擁擠的人群,持名敕通過外圍查驗,后乘船朝昭顏院所辦畫舫渡去。 皇甫靜鈺見到蓮心時,沒有見到楚凌,娥眉微蹙,一旁坐著的柳城風(fēng),瞧見低首而站的蓮心,似乎猜想到什么。 “既然人家不愿來,想來是志不在此。” 柳城風(fēng)笑著端起酒盅,看向皇甫靜鈺,“公主,不如我等離去吧,今夜在這畫舫上已無好詩詞,可供我等品鑒。” 皇甫靜鈺的臉色有些難看。 從小到大,她深得風(fēng)帝寵信,在上都還沒有人敢拒絕她,唯獨這個楚凌,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即便是再有才,與順國公府有婚書,也不該狂妄成這般。 見自家公主沉默,蓮心忙上前稟明,將此前的種種都逐一講明,隨后從荷包里取出那張紙。 “有趣,真是有趣。” 柳城風(fēng)微微一笑道:“這個楚凌,看來是對忘憂湖詩會沒有想法,不然也不會要價百金,也不接受邀請,公主,此詩能否讓我一觀?” 他到底想干什么? 皇甫靜鈺盯著眼前的紙,心底生出疑惑,明明與順國公府有婚約,按常理來說身世必然不凡。 可為何要租酒館? 莫非有什么隱情? 皇甫靜鈺自詡閱人無數(shù),見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唯獨對這個萍水相逢的楚凌,她卻有些看不透。 “公主?” 見皇甫靜鈺不言,柳城風(fēng)探身提醒道。 “看吧。” 內(nèi)心驕傲的皇甫靜鈺,冷哼一聲,“將詩詞和阿堵物聯(lián)系起來,本宮算是看錯人了,這楚凌不過如此。” 自幼就接受皇室教育洗禮,皇甫靜鈺在詩詞歌賦的造詣不低,她向來都信奉一點,文字是有生命的。 不同的文字結(jié)合在一起,作出的詩或詞,是能夠表述出不同意境的。 可是這個楚凌,偏偏將詩詞和金銀聯(lián)系起來,這讓皇甫靜鈺的心底,對楚凌有幾分看輕。 此前生出的好感,蕩然無存。 就像這樣的人,緣何能配得上她的好閨蜜? 皇甫靜鈺甚至有些懷疑,順國公府和楚凌有婚約,莫非背后有什么秘密? 倘若真是這樣,皇甫靜鈺覺得有必要讓玄鳥司好好查查,這也算是對玄鳥司的考驗。 “公主,我先看看此詩。” 柳城風(fēng)面露笑意,伸手拿起那張紙,看向皇甫靜鈺說道:“倘若此詩不值百金,無需公主出面,我會代勞解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