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過了藩王的事情,朱棣這才注意到外面天都已經亮了。 朱高煦想造反,結果鬧騰了一晚上卻連個屁都沒響,反倒是在乾清宮外跪了一夜,身上甲胄未解,如今已經沾滿了晨露,讓朱高煦渾身難受。 但他此刻的內心卻比身上的衣甲更難受,因為從他跪在這,朱瞻埈進去和朱棣匯報直到現在,乾清宮里連個話都沒遞出來。 從朱高煦的角度只能看到敞開的宮門內皇帝正在和朱瞻埈說話,至于他們說的是什么他卻一點也聽不到。 周圍的太監宮女也不敢有任何的消息透露給他,這讓朱高煦的心一直懸著在。 他的狂悖驕傲,都是建立在朱棣對他的寵愛上的,畢竟當年朱棣對他可是說過“世子多疾,汝當勉勵之”這樣的話的,這也使得朱高煦認為皇帝更傾向于他,而不是老大朱高熾當太子。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朱棣對他的喜愛上的,一旦失去了朱棣對他的喜愛,那腦袋還能不能長在脖子上,對于朱高煦來說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尤其是現在是朱瞻埈在和朱棣說話,他對自己這個侄兒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小時候就能罵死當世大儒的恐怖口才,以及他自幼就展現出來的各種古靈精怪的歪理上,對于朱瞻埈的性格他也是一點都摸不清楚。 如果是朱瞻基,那朱高煦還不怕,畢竟老大一家在他看來沽名釣譽,即便皇帝真要砍他的腦袋,老大也會假惺惺的求情,不至于真讓他死了。 但朱瞻埈不一樣,朱高煦根本摸不清楚朱瞻埈到底會說什么,他又是否會為自己求情。 萬一他哪句話說的不對,刺激了朱棣,直接在這乾清宮門口把自己砍了腦袋,回頭對外頭說自己“病亡”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無疑讓朱高煦的內心始終都無法平靜下來,只能懸著一顆心,跪在這等待著朱棣對自己的處理決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