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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韓嫣也去了監獄。

    蔣老太太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錯了，惡毒地嚷著他們顧家人不得好死。

    這樣的蔣老太太，顧臻和韓嫣沒有一丁點的憐惜。

    “我知道了。”顧墨成說道，“我會聯系韓龍逸，和她用最好的藥，讓她在監獄多吃些苦。”

    顧瑧點點頭，沒有覺得自己對蔣老太太過分了，如果不是他的手下留情，蔣家也不會爬到顧家頭上，她更沒有機會傷害蘇安安。

    顧瑧跟著咳嗽起來，顧墨成剛才就發現顧瑧的臉色很差，他問道，“爸，你還好吧。”

    “沒事，還能撐段時間。”顧瑧回答，他伸手拍著顧墨成的肩頭，“墨成，替我照顧好你媽。”

    這句話聽得顧墨成心里一緊，“爸。”

    顧墨成的話沒有說下去，顧臻一笑，“生老病死是常態，我的身體狀況大家都清楚。”

    “現在我最不放心地就是你媽媽。她還年輕，身體也很好，怎么可以早早地跟了我去。”顧臻笑著說道。

    顧墨成的喉間很酸澀，他看著顧臻慢慢地出聲，“我知道了，爸爸。”

    顧臻一直是強撐著身體，他撐到蘇安安懷孕，撐到蘇安安生下兩個孩子，現在的他是燈枯油盡，就差最后那么一下。

    看著顧臻慢慢地轉身上車，顧墨成站著那里一動不動。顧老夫人看完兩個孫子后，不舍得地走了出來。

    她出來看到顧墨成站著外面吹著風，問道，“你爸那？”

    “這老頭子做事情越來越稀里糊涂的，外套又丟在客廳里。”

    顧墨成順著老夫人的話，看到她手臂上的外套。

    “爸已經在車里。”顧墨成看著顧老夫人說道。

    深夜下，天色昏暗，可是顧墨成還是看到了顧老夫人眼尾的皺紋以及她兩鬢的銀絲。

    他結婚生子，韓嫣和顧臻老了。

    “媽。”顧墨成喚了聲，韓嫣疑惑地看著顧墨成，在顧墨成過來抱了她，韓嫣的身子更是一怔。

    顧墨成成年后，就沒有主動抱過自己。這個擁抱抱得韓嫣莫名其妙，也抱得眼眶泛起水光起來。

    “這孩子！”韓嫣說道，“是不有了自己的孩子，知道當父母的不容易了。”

    顧墨成放開韓嫣，說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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