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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洛咬了下唇:“那個……顧先生，我……能不能跟你換個位置？”

    顧天擎挑了挑眉，戚錦年也有些詫異，秦洛是跟傅寒深一起做的，這個時候提出換位置，難不成是鬧不愉快了嗎？

    “沒關系，不換也行，我很抱歉。”秦洛立刻又推翻了自己的話，但是真的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戚錦年立刻晃了晃顧天擎的袖子:“你去找傅醫生說說話唄，我跟秦老師說會兒，求你了。”

    顧天擎看了眼那邊倨傲的挺直了身子的傅寒深，還是起了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秦洛。

    “謝謝，”秦洛無比感激，等顧天擎一走，立刻挨著她坐下來。

    飛機起飛了，在跑道上滑行，發出轟鳴的聲音，她才小聲問:“怎么了，秦老師，你跟傅先生鬧矛盾了嗎？”

    這個時候，秦洛卻抓緊了戚錦年的手，十分用力的勁道，臉色也是一片慘白，戚錦年很是擔心:“秦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我有點害怕”秦洛小聲回答，卻帶著點兒顫音，她壓根不想來，完全都是被傅寒深逼著來的，可是她對坐飛機，還有心理陰影，一直到剛才，她都在試圖說服傅寒深讓她下飛機，讓她回去，這個五一小長假，她應該是陪自己的丈夫，陪自己的家人，而不是跟他出門，這算什么，像什么話呢，但是他根本不為所動，完全不理會她的想法，像一個綁匪似得，威脅她，綁架了她

    “秦老師，你放松點，呼吸”戚錦年發現秦洛緊張的居然都不呼吸了，趕緊出聲提醒。

    秦洛的耳畔，嗡嗡作響，耳水不平衡帶來的痛楚讓她臉色發白，指甲都恰入了戚錦年的掌心內。

    戚錦年真的擔心:“你這樣不行，我讓傅醫生過來看看你吧。”

    “別，不要，”秦洛終于開口，聲音顯得虛弱，動作卻不容置疑，“求你，不要。我沒事，飛機平穩之后就好了。”

    果然，沒多久，等飛機沖上云霄，不再加速上升，秦洛的臉色也隨之平穩下來，呼吸也順暢許多。

    云霄之上，那些平日里被遮掩了的黯淡無光的星子，此刻卻是閃閃發光，仿佛觸手可摘，云層都被壓在了機身底下，側翼上面有燈，一閃一閃的，如此在黑夜中穿行，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戚錦年把聲音壓得更低:“真的沒事？”

    秦洛唇色發白，身上還出了虛汗，卻是對戚錦年笑了笑:“對不起，嚇壞你了。”

    “我沒事，倒是你，怎么回事，看起來好像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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