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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兩個在一起超過二十年的人都沒有日久生情，你覺得這以后還可能生出愛情來嗎？”

    “也許是你不夠了解顧老師呢，沒有看到她的好呢。258z”戚錦年努力對上陸慎行的目光，“我不想說什么大道理來譴責(zé)你，但是我真的很希望陸老師你能好好對顧老師，你沒發(fā)現(xiàn)你今天全程都沒有笑一下，她有多失望嗎？”

    “這就是你希望的？希望我笑著對她？”

    戚錦年覺得跟陸慎行，似乎有溝通障礙，什么叫她希望呢，她又有什么立場去希望，可是跟陸慎行的談話陷入了僵局之中，她索性說：“是啊，陸老師，站在大嫂的角度，我自然希望自己的小姑子是幸福的，哪怕不愛，我也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婚姻里，如果有一個人能幸福，或許不夠圓滿，但也是減少傷害的最好辦法了。好過兩個人心生怨懟。

    “顧老師她傾盡所有把所有都給了你，陸老師，做男人，不能這樣沒有擔(dān)當(dāng)，愛護自己的妻子是你的責(zé)任。”

    “顧天擎就是這么對你的？”

    戚錦年一愣，有些跟不上陸慎行的話題轉(zhuǎn)換速度，不過，這一點上，無可挑剔，她甚至沒有考慮就承認(rèn)了：“對，這一點上，顧天擎比你男人多了。他給了我所有他能給的東西，顧太太的身份，所有丈夫能夠給的關(guān)懷，哪怕外面那么冷漠，可是他只要有空，就會按時回家陪我吃飯，圣誕節(jié)情人節(jié)都會花心思準(zhǔn)備禮物送我，我們是怎么開始的，我不方便跟你細(xì)說，但是我想告訴你，絕對沒有比你和顧老師好半分，甚至是更糟糕，然而現(xiàn)在，我想人心肉做，再多的愛，也經(jīng)不起你這樣漫無止境的消耗，時間差不多了，你也換衣服出去拍照吧。我先走了。”

    “哪怕顧天擎不愛你，你也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挺好？”戚錦年走到門口，突然聽到陸慎行在后面說。

    她的腳步頓了頓，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喉嚨里的話卻已經(jīng)脫口而出：“可是我愛他啊，這就夠了。”

    說完，兩人都愣住了。

    愛。她愛顧天擎嗎？居然這么容易就說出口了。她有些臊，也有些窘，但還是努力把話說完了：“其實你也應(yīng)該學(xué)著多對顧老師好一點，感情都是相互的，這樣你也能比較快樂。”

    戚錦年說完，打開門，意外看到門口倚著墻壁而站的男人，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脈脈流動的眼波里像是蘊了一整光年的流光，看的她有些傻了：“你……什么時候在這里的。”

    “剛來。”

    那她的話，他是聽去了多少。

    倒數(shù)第二句話聽到了嗎。她該怎么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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