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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曼云又跟她告辭了，她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去:“陸老師，這么巧，在等人？”

    陸慎行的臉上不茍言笑的時候，臉上就帶著幾分憂郁，那眼神，也帶著迫人的壓力，戚錦年盡量微笑，想破除這詭異的尷尬，但可惜，陸慎行似乎并沒有微笑的打算。

    這還是戚錦年認識陸慎行以來，他第一次如此的嚴肅，戚錦年只好也收斂了笑容，等著他開口。

    可等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有開口的打算，車水馬龍在他們身邊穿梭，苦等無果，戚錦年最終放棄:“陸老師，沒事我先走了，再見。”

    但就在于陸慎行錯肩而過之際，她的手腕，卻被他出其不意的扣住了。

    強硬的力道，令戚錦年微微皺眉，她這才發現，陸慎行似乎一直都在苦苦隱忍著什么，從來和善英俊的面容，似乎也有一瞬間的扭曲，他抬起她的手腕，正好戴著那只玉鐲，他只問:“那天的女人是你？”

    戚錦年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陸慎行是在問那天扮丑的女人，她最終輕輕點了點頭。

    猜想得到證實，陸慎行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笑，他竟然還買了那樣一份雜志給她，嘴角突然哂出一絲自嘲的苦笑:“你當時就在心里笑話我吧。”

    “沒有。”看到陸慎行的表情，戚錦年下意識回答，“陸老師，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從小就沒有任何笑話你的意思，我不說，并不是有心瞞你什么，而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所以，很抱歉。”

    雖然現在說這句抱歉顯得蒼白無力，可戚錦年覺得，這是自己欠陸慎行的，之前她不能說，現在，一切都已經揭穿了，她覺得自己愧對他的，倒是可以不加掩飾的表達了。

    “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是我……”

    “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在欺騙我。”

    “沒有，不是的”戚錦年連連搖頭，陸慎行真的是個很好的人，戚錦年并不想因此失去這個朋友，“是后來才發生的。”

    “這才是你真正拒絕我的理由？”

    戚錦年默然。

    陸慎行突然用力箍緊了她的雙肩，戚錦年嚇了一跳，抬頭，望入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面失望懊惱憤怒，各種情緒交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讓戚錦年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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