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思服道:“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樹之上,幾乎有著世界上所有的地方,這里只是黃泉的一段,并不是完整的黃泉,你并不會看到在奈何橋上賣湯的孟婆。” 陳青道:“那生長在黃泉中的魚是什么?” 王思服道:“那是人的靈魂,傳奇之上,從圣之下的靈魂都在此地。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故而他們死去之后,靈魂不入輪回,被打入黃泉之中。” 陳青聽的有些膽戰(zhàn)心驚,“這里有神的靈魂?” 王思服笑了笑,道:“有倒是有,不過不常見。一般有神的靈魂來到地府都會費(fèi)一番功夫。在仙古的時代,曾經(jīng)有一人能夠和鬼帝爭鋒,便是地皇,地皇坐擁黃泉,為冥界之主,他曾在黃泉之前垂釣三千年,世間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秘密,他幾乎知道天下間所有的道,因為所有傳奇之上,從圣之下的靈魂都會被他當(dāng)成魚吃掉。冥王之道,便是吞掉這河中的游魚,吞掉之后,他就會如同經(jīng)歷這一人的戰(zhàn)斗,從這靈魂的戰(zhàn)斗之中變得更強(qiáng),可以說,這是唯一一條真正算是做到過戰(zhàn)萬道的道。地皇在王將之前從未勝過,但是在諸侯之后,從未敗過。今日若勝,日日不敗。冥王之道,與黃泉密密相關(guān),他們一生都依托著這一條大河,就如同那棋盤上的卒子,卒不過河,有進(jìn)無退,卒若過河,有進(jìn)無退。” 陳青再一次聽到了這句話,“有一個叫張問道的人也曾這樣對我說過。” 王思服忽然愣了愣,看向陳青,“你剛剛說的是張問道?” 陳青點頭道:“有什么不對嗎?在我沖破生死玄關(guān)第八重的時候,就遇到了張問道,他告訴我,他就叫張問道啊!還有一個叫帝非天的,似乎也很怕張問道。” 王思服忽然道:“你看到的張問道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吧。” 陳青搖頭道:“沒有啊,他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最多不過二十歲出頭,一身白衣,背后背著一柄長劍。” 王思服的身子忽然震了震,眸中閃過一抹兇光。 陳青被這一閃而過的殺意震得渾身發(fā)涼,他本是一個天啟,但是此刻卻是覺得心底發(fā)涼。 王思服仔細(xì)看了一眼陳青,然后道:“沒什么,年紀(jì)大了,有些控制不住殺氣了,現(xiàn)在,我來教你怎么釣魚。按照我的話來說,你就是太弱了,無法完成我要你做到的意義。所以現(xiàn)在,我要讓你變得強(qiáng)一點。” 陳青道:“怎么變強(qiáng)?” 王思服道:“冥王道!” “冥王道我雖然沒有走過,但是我總是知道的,能夠和鬼帝爭鋒的道,你說能不能讓你變強(qiáng)?” 王思服的手中浮現(xiàn)一本古舊的經(jīng)文,隨手丟給了陳青,“這是冥王道的地藏王般若經(jīng),你先拿去看。等到有一日你能夠用這釣竿釣起這黃泉中的魚了,你也算是看懂這地藏王般若經(jīng)了。” 陳青接過這地藏王般若經(jīng),沒有想到,自己在地球上曾經(jīng)號稱冥王,到了現(xiàn)在,居然是真的走上了冥王這條路了,陳青翻開這經(jīng)文,開始看這繁瑣的經(jīng)文。 王思服看向陳青,笑道:“你先在這里看經(jīng)文,我回去一趟。” 陳青看向王思服,道:“好。” 陳青繼續(xù)看向這地藏王般若經(jīng):以魂為弦,以身為桿........ 這地藏王般若經(jīng)還真是霸道非凡,居然要讓自己的魂弦浸入黃泉之中,以魂作為魚線釣魚。 黃泉之水,苦澀非凡,人間百態(tài),酸甜苦辣,盡在其中,而他,卻是要讓自己的靈魂浸入黃泉之水中。 別說是釣魚了,恐怕自己的魂弦落入這黃泉之中,要掀起三丈高的浪頭來。 陳青繼續(xù)觀看地藏王般若經(jīng),既然是王叔讓他看的,自然是沒有什么錯的地方。 王思服回到自己的房間,推開木屋之下的暗室,不過剛剛到了暗室之中,神色卻是渾然一變,變得有些哀傷起來,他看向暗室之中一副金光閃閃的金甲,卻是苦澀的笑笑,金甲依然鮮亮,而他卻是已經(jīng)老了。 他脫掉身上的金絲大衣,披上金色的鎧甲,帶上金色的頭盔,手中浮現(xiàn)一塊木牌,王思服伸手在木牌上刻下幾個字,鬼帝張問道之靈位。 陳青的口中,張問道已經(jīng)是一個翩翩青年,王思服如何不知道張問道已經(jīng)死了。王思服將靈位擺在暗室中靈臺的最高處。“早就聽人說,九泉之下群仙笑,群仙被鬼帝所斬,為何而笑?難道還要人說不成?以鬼帝的修為,就是天道讓他去,也是真身降臨,鬼帝本就壽元不高,本應(yīng)是須發(fā)皆白一老翁,但是現(xiàn)在聽這小子說,留在生命長河中的影像,已經(jīng)變成了鬼帝年輕時的樣子。那是他在生命長河中留下的痕跡,那是他曾經(jīng)在突破覺醒之時留下的痕跡,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鬼帝了,只剩下鬼帝的痕跡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