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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經常能見到莫陽，哪怕莫陽身受重傷，她也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但這一刻，她徹底慌了神。

    白衣青年修為太強，身軀都只剩下一半，此次毫無疑問遭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

    而莫陽……

    莫陽不過剛踏足大圣境，最關鍵的是，如今連莫陽的半點氣息都感應不到。

    她不顧上其他，急忙沿著那焦黑的山谷一路往前，最終，在數里之外，終于看到了一塊如同焦炭般的人形痕跡。

    瑤池圣女身軀直接僵住，莫陽竟然將她那件戰甲收起來了，居然直接以血肉之軀承受這場天罰。

    因為那件戰甲不可能輕易損毀，畢竟是西皇祭煉的東西。

    而且若是有戰甲護身，莫陽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莫陽身為太古神族后裔，體魄有多強悍，她是知道的，雖說剛入大圣境，但論及體魄卻不弱于那白衣青年，然而此時竟然成了這幅模樣。

    唯一的可能就是莫陽主動卸去了戰甲。

    在她感應中，莫陽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氣息，那殘破的身軀像是徹底成了一塊焦炭。

    立在數米外，瑤池圣女腦海中此時一片空白，她已經數次感應，都沒有感應到絲毫生命氣息。

    按理來說，莫陽是隕落了，因為哪怕是大帝，一旦神魂隕滅，也不會再有復生的可能。

    她身軀一陣搖晃，緩緩朝前走去，隨后在那塊人形焦炭前蹲下身來。

    她不敢伸手去觸碰，生怕碰一下，連那焦炭都會頃刻間化成一抔灰。

    回想曾經，她身為瑤池圣地的圣女，見過了太多生死，哪怕圣地的強者隕落，她也能平靜面對，因為她知道人固有一死，哪怕是大帝也無法長生，終有一天會倒在歲月中。

    然而此時看著眼前這塊焦炭，卻感覺整顆心都像是要被撕碎一樣，陣陣生疼。

    視線漸漸迷糊，一滴滴清淚溢出眼眶，順著她臉頰滑落而下，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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