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陳冉爬起來將方拾遺拉住,他看著方拾遺左邊胸口上那支已經插進去一小半的弩箭,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你傷的太重了。” 方拾遺搖頭:“沒中心臟,不然我就死了,我是捕快,不能讓罪犯在我面前逃走。” 說完還是要追。 跑出去兩步,身子搖晃了幾下后往后一仰,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眼睛往上翻了翻。 縣衙。 沈冷從屋子里出來,陳冉做在屋子門口的臺階上抽著煙斗,沈冷拍了拍陳冉的肩膀:“人暫時沒什么事,也巧了,市場那邊拍賣藥材的地方有沈家醫館的人在那,救治的很及時,不然的話他真的已經沒命了,醫館的先生說那支箭距離心臟已經足夠近,哪怕就算是那支箭不小心碰到動一下都可能刺到心臟。” 陳冉點了點頭:“醒了嗎?” “還沒有,用了麻藥散,人還昏迷著。” 沈冷挨著陳冉在臺階上坐下來,伸手把陳冉的煙斗拿過來嘬了幾口,陳冉想起來很久很久之前他跟著沈冷打仗,面臨著極兇險的局面,當時他也這樣抽著煙斗,問沈冷要不要,沈冷說嫌棄,然后他問了一句手下人......親兵是干什么的? 當時王闊海他們大聲回答,親兵為將軍赴死。 于是,他們奮勇而上。 那個時候,他,王闊海,他們每個人都做好了為沈冷擋箭的準備,可是今天,有人為他擋箭,這種心情是不一樣的,他很內疚,內疚的發疼,刀割一樣。 “我......” 陳冉看了看沈冷,長出一口氣:“我是不是挺廢物的,總是有人站在我面前保護我,而不是我有能力去保護別人。” 沈冷搖頭:“你保護的人還少嗎?” 陳冉把煙斗拿回來,使勁抽了幾口,煙氣繚繞中,他的臉色格外的不好。 如果方拾遺就這么死了的話,他一定會內疚一輩子,那不是他熟悉的人,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更不要說兄弟,水師戰兵中的兄弟們彼此而擋箭是常事,可對于陳冉來說方拾遺是個陌生人,而就在不久之前,他還要求這個陌生人脫光衣服檢查。 對于方拾遺來說,他云淡風輕的說一句這是規矩之內的事,心里應該會覺得很屈辱吧。 陳冉在那一刻其實也想過,如果換做是他的話應該也會把衣服脫下來自證清白,但心里絕對不會好受,一個男人,尊嚴在那一刻被踐踏了。 如果真的如沈冷說的那樣是在澡堂子里還好,可不是。 “宇文小策!” 陳冉把煙斗在臺階上重重的磕了磕,煙斗里的火星濺出來,飛的到處都是。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