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沈冷:“嗯。” 然后兩個人轉身就走。郭亭氣的臉色一變,那倆人真的沒把他當回事,他立刻又從箭壺里抽出來三支箭,朝著沈冷孟長安那邊三箭連發。 可是這次孟長安沒出手,沈冷也沒回頭。 親兵還在呢。 大將軍要有大將軍的氣勢。 沈冷的親兵抽刀,三個人同時跨步,三把刀同時落下,根本就沒有溝通,卻像是已經演練了無數次一樣,三刀落下,三支鐵羽箭被斬掉。 孟長安對那幾支箭沒有什么看法,倒是對沈冷的親兵很感興趣。 “不錯。” 他說了兩個字。 沈冷白了他一眼:“少打主意。” 他走下來后說道對謝九轉說道:“仔細看過了,要想攻破山城,其實最主要的不是攻,而是壓,我們的戰船上有弩炮,可是這種情況下有一種武器比弩炮還管用。” 謝九轉沒明白:“大將軍,是什么?” 沈冷抬起手指了指孟長安的嘴:“嘴炮。” 孟長安瞪了他一眼。 沈冷笑道:“剛剛孟長安大將軍在做的就是標準的給孤軍施壓的戰法,他告訴了城墻上的水匪我是沈冷他是孟長安,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對水匪來說就是足夠大的壓力,所以我忽然間明白了當年唐匹敵是怎么攻破山城的。” 他站在距離城墻只有一箭之地的時候看著城墻上,似乎感受到了幾百年前大將軍唐匹敵站在這個位置看著城墻上那一刻的氣勢。 后來大寧兵部備戰司的年輕精銳們想不明白,是因為他們確實都死是實打實的戰術精英,但他們作戰經驗太少了,沒有實戰經驗就會約束他們的思維,他們的戰法之中也不會考慮到一個人對敵人的壓迫力有多大,況且是一個人對幾萬人的壓力。 幾百年前,大將軍唐匹敵站在沈冷站的位置不遠處,身邊只帶著一個給他舉旗的親兵,他站在那仿若一桿標槍,大旗飄擺。 他抬起手指著城墻上的十三盟水匪說道:“我是唐匹敵,我只說一遍,投降者不死,還可加入我的麾下,自此之后我待你們如兄弟,有福同享,刀山火海,我唐匹敵在前,你們在我身后,若你們不降且頑抗,你們應該聽過我唐匹敵的名聲,我殺人不只殺人,和我對抗者,祖墳都得刨,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講究禍不及家人的人,我的敵人,全家都得死。” 說完這句話后他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道:“開城門者,獎勵黃金千兩,封將軍,提十三盟匪寇首領人頭來見我的,也賞黃金千兩,封千戶侯。” 這是不講道理的事,就因為他是逢戰必屠盡敵人的唐匹敵,就因為他是從來不留活口的唐匹敵,也因為他是言出必行的唐匹敵,也因為他是講義氣的唐匹敵,所以山城就那么破了。 十三盟的水匪因為他的一番話而內亂,不久之后就打開了城門。 所以幾百年后,兵部備戰司的那些精英們得出一個結論就是......唐匹敵牛-逼。 現在對于山城里邊的人來說,他們面對的何嘗不是一樣的局面,雖然沈冷和孟長安沒說那番話,可他們的壓力一樣大。 當初十三盟面對一個唐匹敵,現在他們面對的,是兩個。 不一樣的是,現在山城里的水匪還沒得選,這不是亂世了,他們投降就會無罪。 亂世有亂世的規則,盛世有盛世的法典。 沈冷和孟長安之所以沒有說出如當年唐匹敵一樣的話來,是因為......對于水匪,大寧,從不談判。 也絕不赦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