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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流云一邊品茶一邊問了一句。

    “差的很。”

    這個虛弱的中年男人并無自責(zé)的說道：“你知道我并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然的話當(dāng)初也不會去少年堂教人，我記得剛進(jìn)流云會，你把碼頭的生意交給我，還說完全信任我，然后我一個月虧了上千兩銀子，然后你說讓我去接手別的生意，一個月虧了七八百兩”

    葉流云道：“你還是直接說這里虧了多少了吧。”

    “還好。”

    虞白發(fā)笑了笑道：“每個月也不過是幾十兩的事。”

    葉流云道：“北方人口味偏重，你偏偏想開一家息東道那邊口味的館子，要是生意能好才怪，所以每天來吃飯的都是托兒？”

    虞白發(fā)：“不然每個月虧的那幾十兩銀子怎么虧的。”

    葉流云笑起來：“這要是讓葉撫邊知道了得跳著腳的罵你敗家。”

    虞白發(fā)笑道：“所以我才不回長安而是留在方城縣這邊，我受不了他那個扣扣索索的性子，沈冷是假扣扣索索，他是真的。”

    “我們還要在這多久？”

    虞白發(fā)問。

    葉流云道：“應(yīng)該還要一陣子呢，方城縣是我和韓喚枝商量好的地方，這里是給那些人挖的一個大坑，他們要想查明自己人為什么都失蹤了就一定會再派人來，而最方便也是最直接的，當(dāng)然更是他們擅長的手段，便是去方城縣的縣衙找關(guān)系問。”

    虞白發(fā)道：“所以呢？”

    “所以你還得守著這個坑，來一批就失蹤一批，同存會的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們該抓的人已經(jīng)不少了。”

    虞白發(fā)沉默了一會兒后問：“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

    葉流云地圖看著手里的水杯，許久之后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不知道。”

    虞白發(fā)也沉默下來。

    “這個人很可怕。”

    葉流云看著杯子里冒出來的熱氣：“連韓喚枝都沒有任何辦法，也沒有任何頭緒，這么多年來韓喚枝從來都沒有過像現(xiàn)在這樣對一個人毫無辦法，他像是個影子。”

    葉流云停頓了一下后繼續(xù)說道：“我們回到長安的事很少有人知道，哪怕同存會的人懷疑卻沒有任何證據(jù)，他們不確定是我回來了還是韓喚枝回來，甚至不確定是不是我們倆其中一個回來了。”

    虞白發(fā)道：“但是那個人知道，他像是知道一切。”

    “嗯，像是知道一切。”

    葉流云道：“第一次察覺到這個人存在是回長安之后沒多久，小青衣六出去買早點，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燒餅里夾了一張一條，紙條上只有一句話我會幫你們把人都挖出來。”

    虞白發(fā)看了他一眼：“這就是讓人擔(dān)心的地方，他知道你們回來了還知道你們就在那，甚至還能在小青衣六買的燒餅里做手腳。”

    葉流云道：“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的收到了好幾張紙條，有的是買回來的東西里夾著的，有的是故意放在門口的，第一張紙條出現(xiàn)之后小青衣六立刻回去，可那家賣早飯的攤販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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