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來,在沈冷心里,父親的樣子,大概就是沈小松的樣子。 那把黑線刀是沈小松拼盡全力為他打造而成,那個小獵刀的刀鞘也是沈小松送給他的,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沒有讓刀鞘離開過自己,皇帝忽然間有那么一點點嫉妒沈小松,可心里更多的是愧疚。 最初的時候,沈冷心里應(yīng)該是沒有父親的印象,皇帝在這一刻忍不住想到了很多,他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江南道安陽郡魚鱗鎮(zhèn),那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坐在路邊,臟兮兮的手里拿著一塊冷硬冷硬的饅頭,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不遠處一個男人拉著孩子的手在夕陽下走過,小男孩的眼神里都是羨慕,他一直看著一直看著,直到那對父子消失在遠處。 這一刻,皇帝感覺自己的心被割了一下。 沈冷抱著黑線刀和小獵刀的刀鞘被拉到了瞭望臺上,守在崖邊的大內(nèi)侍衛(wèi)們伸手把他拉上來,之前看起來冷靜果斷的沈冷在上來的那一刻就癱軟在地上,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呼吸,看著蔚藍蔚藍的天空,想著自己要是就這么死了的話茶兒一定傷心的要命。 皇帝快步跑到沈冷身邊,蹲下來伸手握住沈冷的手:“怎么樣?” 沈冷這才緩過神來,想著剛才一點兒都不覺得怕,為什么上來之后反而會怕成這樣? 他訕訕的笑了笑:“臣沒事,臣膽子大得很。” “這個時候了還吹?” 皇帝回頭喊:“衛(wèi)藍,去把御醫(yī)喊來!” 衛(wèi)藍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沈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陛下,臣真的沒事,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拉屎。” 皇帝一怔:“嗯?” 沈冷更尷尬了:“臣,真的想去茅廁。” 皇帝有些心疼的說道:“還說沒事,嚇的都要拉出來了!” 沈冷覺得這是一句關(guān)心的話,只是聽起來有些奇怪而已......嗯,只是聽起來有些奇怪。 沒多久,禁軍之中就傳開了,沈?qū)④姀纳窖碌袅讼氯ィ尤缓涟l(fā)無損的回來了,會說話的大人們自然會多說些,比如什么吉人天相,比如什么此乃吉兆之類的話。 燕山行宮,皇帝在屋門口來來回回的踱步,看到太醫(yī)從屋子里出來后立刻問了一句:“怎么樣?” 太醫(yī)連忙俯身回答:“回陛下,沈冷將軍身上沒有什么新傷,手臂上有幾處勒出來的血痕,大腿上有些刮破,臣已經(jīng)上過藥,應(yīng)無大礙。” 皇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示意太醫(yī)離開,他邁步進了屋子,看到沈冷坐在床邊正在往回收小獵刀刀鞘的細線,他走過去在沈冷對面坐下來,低頭看了看那刀鞘,伸手:“給朕看看。” 沈冷把刀鞘遞給皇帝:“陛下小心些,細線鋒利......原本能收回來的,這次可能墜的太重了,只能一點點塞回去。” 皇帝拿著刀鞘左看右看,忽然哼了一聲:“朕回頭讓人做一個更好的給你。” 沈冷下意識的說道:“不用不用,這個很好,沈先生送的這個刀鞘已經(jīng)不止一次救過臣的命,那時候還有人說,你帶著一個刀鞘有什么用,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一件刀鞘,而是臣的護身符。” 皇帝一怔。 護身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