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風起-《長寧帝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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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若是蘇茂功回了長安坐鎮(zhèn)兵部,縱然身上沒實職,可兵部那些徒子徒孫誰敢胡作非為?對黑武這一戰(zhàn)打起來就不是一年半載,陛下自然也清楚不可能一戰(zhàn)而定,黑武那龐然大物根本就不是一口能吞下去的,陛下要的是未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北疆安穩(wěn)太平,不再有將士死于風雪,不再有百姓死于戰(zhàn)亂,不再有白幡揚,不再有新墳起,不再有一戰(zhàn)之后十里哭。
只要能把黑武人打的幾十年修養(yǎng)不過來,大寧再利用這幾十年的時間發(fā)展,未來可期。
老將軍也從皇帝的話語之中聽出來擔憂,若陛下對長安放心,何必召他回去?長安城里一個澹臺袁術難道還不夠?
似乎是看穿了老將軍的心思,皇帝笑了笑說道:“澹臺總是要隨朕出征的,記得前幾日朕特意讓老將軍見了見那個叫夏侯芝的年輕人嗎?朕北征黑武,夏侯芝就留在長安給老將軍你做幫手。”
老將軍眼神恍惚了一下,那個叫夏侯芝的年輕人見到他的時候,雙膝跪地,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孩子眼含熱淚。
“朕還沒有來得及告訴老將軍?!?
皇帝道:“夏侯芝的父親,是老將軍當年親兵隊正夏侯持正?!?
老將軍猛的站起來:“是他的孩子?”
“是?!?
皇帝道:“所以他才會以后輩之禮見老將軍?!?
一瞬間,老人臉上熱淚直流。
“夏侯給老臣做了二十多年的親兵隊正,老臣無數次想讓他出去領兵,他只是不愿,有一次老臣下令以軍棍把他叉出去,把將軍印摔在他身上,他依然不肯走,帳外風雪,他就跪了一夜,老臣問他為什么不走,難道不要自己前程?夏侯說......”
老人肩膀微顫:“夏侯說,將軍啊,你腳上凍傷不愈,我走了,誰還知道你洗腳的時候用幾分熱的水,擦什么藥膏?”
皇帝扶著老將軍肩膀:“老將軍辭官,夏侯本意追隨,是老將軍說讓他替你去北疆繼續(xù)守著,于是夏侯披上將軍甲......天成二年他戰(zhàn)死于封硯臺,是朕虧欠了他的?!?
老將軍熱淚縱橫,哭的不能自已。
“臣回長安?!?
老將軍看著皇帝:“臣就多帶帶那孩子。”
石頭山下,上山的石階小路起始之處,夏侯芝握著腰畔刀柄來回巡視,山下大街對面負責戒備的是刀兵,這邊是禁軍,他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刀兵那邊。
他腰間佩刀的刀鞘顯得老舊,這刀前后已經用了幾十年,破損之處用紅繩纏繞了不少,刀是他父親的。
夏侯持正戰(zhàn)死于封硯臺,將軍莊雍自北疆歸來,帶回來他父親的刀。
而這把刀,是當年陛下與他父親同在老將軍麾下的時候,陛下贈予他父親的。
陛下曾經說過,對禁軍從沒有不放心過,因為澹臺在,澹臺不在還有夏侯。
廷尉府千辦方白鏡接著沈冷之后就離開了朝陽城,帶著廷尉府黑騎往西北走,戰(zhàn)馬狂奔風沙起,他接了沈冷還要去接孟長安,都廷尉大人交代過,孟長安這個人必須活著,而去接沈冷是陛下讓他去的,所以就顯得有些急,兩邊都要顧著。
一路上不敢耽擱,迎出去百里遇到了精甲護送的孟長安,那家伙居然在馬車上吃火鍋......與他同吃的,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都廷尉韓喚枝。
方白鏡看到韓喚枝的時候都愣了,然后才反應過來,沈冷的水師已經到了朝陽城,那么韓大人自然也是一路回來的,只是沒有直接去面圣,而是悄無聲息的來接孟長安。
銅鍋里的湯都沒有灑出來,不是孟長安的馬車有多好,而是因為這是韓喚枝的馬車。
韓喚枝始終覺得,他的馬車是當世第二舒服的馬車。
孟長安似乎吃的很滿意,絕大部分人對火鍋都沒有什么抵抗力,無論冬夏,也不知道多少人哪怕是光著膀子汗流浹背,也要美滋滋的吃,還得配上一壺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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