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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塵笑道。

    蓋洪微微一怔，“什么事？”

    “你如今雖然死了，但以后你只要來到人間，都可如常人一般，不過……”

    方塵頓了頓，“你現在只是游魂，一切都得從頭開始，以前在人間的修為也沒了，你需要走鬼神之道。”

    蓋洪用了好幾息功夫才勉強把這件事弄清楚，又驚又喜。

    神姬若有所思：“方劍首，你已經走陰好幾次了？”

    她懷疑方塵在陰曹地府里也闖出了名頭，可能還有極其強大的靠山背景。

    眼前這位盤山真君，先前那詭異的送親隊伍，以及虛空中那頭骨龍，看起來身上氣息都與蓋洪有那么一丁點相似。

    他們……可能也來自陰間！

    神姬心中漸漸恍然，這么一來許多事就能解釋的清了。

    只是她不曾想到，傳說中的陰間會是這等景象，一樣有極其強大的鬼神，甚至還能現身人間。

    為何以前她從未見過？

    方塵看向神姬，輕輕點頭：“的確去過好幾次陰間，無論是凡夫還是修士，死后都會化作游魂，但真要前往陰間，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神姬若是想走陰，荒院有位先生會傳授此道，但需要在三千道門入籍。”

    “我是神道教的神姬，去不了荒院。”

    神姬輕輕嘆了口氣。

    中洲如她這般的皇女皇子，有的拜入了神道教，有的拜入了荒教，各有歸宿，這是上頭早早就定下的，不得輕易改換門庭，也是中洲皇族用來與各大勢力保持良好關系的橋梁。

    很多時候，她都處于身不由己的境地。

    “無妨，我也會此法，等離霄事了我教你。”

    方塵道。

    言罷，他輕輕一跺腳，李霸刀再次被喚了出來，不過這次他馬上察覺到蓋洪與尋常游魂有些不同。

    不僅如此，他還一眼就看見方塵背后的盤山真君，神情霎時間變得有些驚恐。

    浮屠界的陰妖與小陰間的游魂，兩者本質上并無區別，但在氣息上，只要細細感受還能分辨出一些不同之處。

    陰妖的氣息更凝實，因為在小陰間里，陰壽幣通常以交易來獲取，在浮屠界，陰妖之間相互廝殺的太過平凡，氣息難免更陰沉，肅殺。

    “這是陰妖？不會不會……陰妖怎么能跟在大人左右，可若非是陰妖……”

    李霸刀心思涌動，神色明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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