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果把骨科的手術比作鑼鼓喧天的話,那么普外的手術就是大張旗鼓。 總之這些手術,需要參與的人員也多,需要準備的手術物品也多。 要是遇上困難一點,技術要求高一點的手術,在地區型的醫院,直接都是全醫院都在配合。 所以,醫院的院長,特別是三甲級別的醫院院長,往往都出自這兩個科室。 因為,他們給患者或者領導留下的概念就是,xx醫生在做手術!而且是大手術,輸血就輸了快好幾公斤了! 人們總覺的這種才是手術,做這種手術的醫生,才是專家。 而腦外則是不同的。 術前不敢宣傳,如同老鼠嫁女一樣,悄么無聲。 腦外的手術意外太多了,就如同是漁民打魚一樣,他寧愿出海之前給你許個豬,也不會許個魚,因為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術前不敢宣傳,術后,就更不敢宣傳了,腦外的手術多少都會有點后遺癥。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手術不是就應該完完全全把疾病治好嗎?結果,術后人家的嘴歪了,走路瘸了,你還有臉宣傳? 所以,腦外的手術沒有如同骨科或者普外那樣有立竿見影的效果,所以也不怎么被普通人所理解。 當然了,比較黑科技的換頭術,吵的喧天動地的,不管術后的效果如何,就一個倫理學就跨不過去。 如果未來真的讓此手術進入臨床,那么會不會帶來一定的社會危險性,誰都不好說,前車之鑒一個器官移植…… 張凡和薛曉橋進入了手術室,酒糟鼻的姑娘已經被送入了手術室。 姑娘的年紀比張凡小不了幾歲,當送進手術室,看到四周的醫生護士,全副武裝神情冷漠的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姑娘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來。 雖然沒有發抖,但是,心是懸著的。 這是怎么一種狀態呢,很簡單的。 比如你第一次做飛機,碰到了顛簸。 一般人肯定會緊張,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就是那種生命不能由自己把控的感覺。 當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其實,這種生命不能被自己把控的感覺非常的清晰,真的讓人能心慌到死。 再碰到手術室中忙碌而冷漠的醫生護士,這種不安的感覺會更加的強烈。 這也是為什么近年來大力提倡要對患者術前關懷,其實,這都是空中樓閣,一天幾十臺手術,不是熟人,哪個人有功夫會和患者說幾句暖心的話呢? 姑娘看到張凡進入手術室后,立馬用一種迷路的小孩子忽然看到鄰居大爺的感覺一樣,立刻用祈求的眼光看著張凡。 “沒事,手術很快的,睡一覺起來,你就會好的。 ”張凡不忍心看著對方忐忑的樣子。 姑娘忐忑的樣子太讓人難受了。 正常的一側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討好強笑,而另外一半的臉上則如同枯木一樣,手術無影燈下,臉上的白屑格外的清晰。 就如蛻皮的蛇一樣。 “張醫生,麻煩您了!”姑娘終于在躺在手術前的那一刻,說了一句話。 “嗯!放心。 ”張凡點了點頭。 麻醉,全麻雖然比較危險,但是說實話,對于患者來說,這種麻醉是最人道的麻醉方式。 比如腰麻等一些非全麻的手術,非常的可怕。 因為要通過腰部麻醉脊髓,所以麻醉前是需要患者來做一些體位的。 最簡單的,就是抱膝屈曲,如同一個大蝦米一樣圈在一起,把腰部凸起顯露給醫生。 然后,聽著麻醉師大聲的呼喝:麻不麻?說!這里麻不麻!熱不熱! 真的,有些時候,躺在手術床上的時候,患者的感受就如同待宰的豬羊一樣。 某些時候,語氣,真的語氣請稍微稍微那么溫柔一點,真的,不管你多累,不管你多麻木,畢竟都是同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