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張凡他們以為,只有領導才會吃食堂的小灶。結果,一個差不多和禮堂一樣大的食堂,大人小孩,老人年輕人都有,拿著各自的飯盒,排隊打飯。 偌大的食堂,竟然不是那么的嘈雜。“走!走!你們是客人,不用排隊,這邊有個小包間,咱們坐到里面。” 雖然是包間,其實就是拉了一個綢子做的擋簾。食物也沒什么特殊的,都是大鍋大灶做的白菜粉條肉,直接用大盆子端了上來。因為張凡他們是客人,大廚還特意的上了一盤涼拌蘿卜、皮辣紅、油炸花生米、涼拌豬耳朵、還有一個炒雞蛋。 樣式雖然不多,但分量足,都是大盤子。“來!都別客氣,既然在邊疆,哪咱們都是邊疆人,邊疆人的規(guī)矩就是坐著喝酒,開吃前喝三杯。咱的菜上不了臺面,但是酒是好久,自己酒廠的糧食原釀不是勾兌的,就一個字純,喝了頭不疼。” 說著話,王團長拿出了一瓶沒有什么商標的白酒,雖然是白酒可是酒的顏色略微有點發(fā)黃,打開瓶蓋,一股酒香鋪面而來,倒的時候好像感覺有點粘稠,有種拉絲的感覺。 “來!滿上。我敬各位領導專家,你們不辭艱辛,遠道而來,為我們農(nóng)場人送醫(yī)送藥,我替農(nóng)場人謝謝各位,我干了你們隨意。三兩大的杯子,白酒,一口直接仰頭就干!” 醫(yī)療小隊,除了張凡喝不成,其他人包括女護士多少都能喝點。“嗨!這位醫(yī)生怎么不喝,咱地方偏遠,招待的有點簡陋,可心意是滿滿的,是紅的啊!哈哈!來干了!” 這哪里是南方人的后代,活脫脫的一個邊疆糙漢子啊!張凡雙手合十,抱歉的說道:“王團長,我是真的喝不成,不然我一定會喝的,這個邊疆茅臺的名氣太大了,聞著味道,我口水都要下來,可我真的喝不了,沒這個口福啊!” “哈哈,哪算了。哪就多吃點,家養(yǎng)的豬,野菜包谷伺候大的,城市里面買都買不上。”眾人熱情的招呼著幾個人。 這個所謂的皮辣紅,其實就是皮牙子和青辣椒、西紅柿涼拌的一個菜,這個菜離了邊疆就沒那個滋味了。 這邊的皮牙子不是特別辣,還稍稍有點回甘,辣椒因為日照時間長格外的有味道,最出色的還是甜甜的西紅柿。混合起來味道真的好吃。 這一桌子菜也就一般,可這個酒就不一般了。三川酒牛的上天了,就是在邊疆不行。不管是青鳥的啤酒還是三川的白酒在邊疆都不行。 啤酒,邊疆有奪命大啤,而白酒,這個就是邊疆的農(nóng)場自己出的老窖,直接壟斷了邊疆。而且這種發(fā)黃的原釀,據(jù)說市面上一斤的價格都能上千了,有錢都買不上。 酒好,張延峰和劉耀文貪杯了,他們太清楚這個酒了,好酒。農(nóng)場的干部作陪,杯干就滿,杯干就滿,各種方式的勸酒詞真的是琳瑯滿目。 “爸,我媽說,你再喝醉,就不讓你進家門了!”剛剛拽小丫頭辮子的鼻涕蟲,這個時候也洗干凈了臉蛋,估計是回家讓他老娘給洗的。他拉開擋簾探頭進來說道。 “翻了天了,我還能讓她管住,你去告訴她,這都是市里來的醫(yī)生,可金貴了,要招呼好!不能缺了禮數(shù)!” “哈哈,老王也就嘴硬,哈哈!”其他相熟的干部取笑道。 “哎!女人們也不容易,趕上這種塌方了,干的活和男人一樣重,回家再不憐惜一點,說的過去嗎。我就不信你不憐惜你家婆娘。” “哎!大人還好點,就是孩子,哎!不說了,來喝酒。” “讓各位專家見笑了,小地方的孩子沒規(guī)矩,別影響了你們的興致,來我給各位唱個歌。我們農(nóng)場的場歌。”王團長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水后,起身。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聲,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可惜沒有郵遞員來傳情!”豪放,高昂,唱的真好聽。 “又喝醉了,哎!”擋簾外一個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女人嘆了一口氣。但是,她卻沒有進來,而是帶著孩子打飯去了。 醉了。農(nóng)場的領導也罷,醫(yī)生也罷,除了張凡其他人都醉了,就連呂淑顏都醉了,酒純?nèi)烁儭?br> 在色楞,不管如何,大家好像都是覺得自己是客人。而在這紅星,雖然都是第一次見面,可就是感覺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樣自在,好像回家了一樣的自在。劉耀文拉著王團長一起跳起了早就不流行的交際舞。 優(yōu)雅,真的優(yōu)雅,這也算是當年集體生活的產(chǎn)物。呂淑顏死活要拉著張凡喝交杯酒,寶音抓著木頭板凳,嘴里喊著:駕!駕!駕!不知道到底是在騎馬還是想起和自己男友做游戲呢! 農(nóng)場也不是天天都是這種集體生活。也就是因為這幾天因為要一起干重活。才這樣集體吃飯,平日里一般都是各家各戶自己吃飯。或者遇上逢年過節(jié)了大家一起聚一聚。 平時各個連隊都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雖然人在國境線上,但是他們已然做到了自力更生,有些產(chǎn)業(yè)還非常的出名。 比如說酒廠、比如說大型農(nóng)場,比如特殊種植,好像神幾從天上帶下來的種子,有一部分就給了農(nóng)場。怎么說呢,這里還算是軍事化管理吧,好多特殊的種植都是在這里種植的。 而且他們種植的所有東西都是不進入市場的,而是統(tǒng)一由國家支配的,所以他們說是農(nóng)民,也算不上。 “好了!快喝點酸湯,哎呦!”張凡頭都大了,醉酒的人真的是黏糊,不講理。張凡被呂淑顏纏的身上的汗都出來了。 “不喝,快!我們跳舞。” “哎!再不行,我自己把自己灌翻了!”張凡的威脅如風一樣,飄散在紅星農(nóng)場的上空。飄散在英雄們長眠于此的天空之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