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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在蘭若院喝花酒,已經過去五天。
更專業的橡膠硫化實驗設備,終于由工部派人制做完成。實驗地點,也從東宮典膳局,改為皇家學會化學分會的總部。
謝衍把授課任務扔給助教,再度跑去跟四位老哥研究橡膠。
其實,沒必要這么多化學家盯著。
他們共同確定了實驗內容,便由一人輪流帶領助手負責,剩下四人在旁邊聊天看熱鬧。
“小魯前日又去見趙京京了?”石懷問道。
魯處仁稍顯尷尬:“去喝了兩杯。當時另有貴客,聽說我是玫瑰學士,便邀我一起喝酒聽曲。那幾個貴客皆為富商,還給我留了名片,說是今后多多來往。”
曾忭說道:“歡場女子,不必那么當真,賢弟切記此言。”
魯處仁說:“京京姑娘與尋常風塵女子,還是有很大不同的。你們怕是不知,京京姑娘居然懂化學,而且是最新的‘分子—原子學說’。”
“名妓必看《大明旬報》,她們什么都略懂,”朱世镕笑道,“今年夏天的時候,報紙文教版對分子學說連篇報道。如果趙京京再閱讀最新一期的化學期刊,她很容易把分子學說了解一個大概。”
曾忭指了指正在領頭做實驗的謝衍:“四天前趙京京都還不談化學。前日你再去,她就涉獵分子學說了,恐怕是為了駙馬爺而閱讀期刊。”
朱世镕道:“也不全然是為了朝宗賢弟。現在分子學說被民間傳得神乎其神,趙京京了解一些皮毛之后,無論面對什么客人都可以聊。”
“如果她只是臨時看些期刊,怎又唬得住我這研究化學的?”魯處仁執迷不悟。
石懷說道:“民間占卜看相的,能把問卜者家中情況講得清清楚楚。趙京京不需要太懂化學只須曉得一點皮毛,就能引得你自己講出來。你且細細回憶,是不是她在聽,而你一直在說?”
魯處仁開始回憶,卻又記不太清了。
他只記得前天晚上聊得很愉快,京京姑娘非常懂自己,那幾個富商也對自己很尊敬。
一頓花酒喝下來,甚至都沒讓他付錢,富商們直接喊記賬。
“對了,那幾個富商,向我打聽小謝學士,”魯處仁終于回憶起有用信息,“其中一人,是從浙江來的,想要買斷南京和浙江的水泥專利授權。”
朱世镕問道:“他們為何不直接找朝宗談專利?”
魯處仁說:“似是已去過公主第拜見,但公主收下拜帖,卻沒讓他們進門。”
曾忭說道:“這是故意晾著商人呢。商賈越是著急,秦國水泥的專利,就越能賣一個好價錢。如果再遇到那些商賈,你千萬不要大包大攬,說什么幫忙引薦之類。”
“我又不傻,摻和那些事作甚?”魯處仁其實有點心虛,他已不記得酒醉之后說了什么。
謝衍主持的一組實驗做完,記錄了數據便走過來:“該你們了。”
“我去吧。”曾忭說道。
謝衍把涼透的茶水重新沖上,笑問:“你們剛才聊什么呢?我好像聽到秦國水泥。”
朱世镕便把魯處仁的遭遇講了一遍。
謝衍說道:“那些商賈,狗鼻子靈得很。這兩三個月,已經來了十幾撥。有人獅子大開口,想獨自買斷好幾省的專利。有人打算做二道販子買了專利授權再賣出去。慢慢來吧,反正我不著急。”
魯處仁連忙保證:“不管誰來套近乎,我都不理他們!”
“幾位學士,這是今天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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