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韓爌沒得到皇帝是挽留,請辭的折子很干脆的得到了批準。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如此特殊的舉動,說明了皇帝對東林黨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沒有三留三辭的過場,朝中諸臣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的寒意。文人就是這樣,當他們對閹黨喊打喊殺,絕對不留一絲情面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拿來和現在朱由檢還算客氣的舉動相比較的。更有意思的是,這個時候文華殿內的重心不是如何退敵,而是韓爌辭職之后,誰來當這個首輔,誰來遞補內閣的問題。 所以,秦良玉無令調兵的事情,就像丟進一灘死水的池塘里,微微蕩起的波瀾很快就散盡。頭疼的事情很多,那個叫陳燮的年輕人的敘功的問題,眼下如何退敵的問題,暫時都先放在一邊了。緩一緩再說。但就是這么緩一緩,歷史上就緩到了五月,然后才由孫承宗率部反擊。也不怪崇禎說“朕非亡國之君”“文臣各個都改殺”,但是站在皇帝立場看問題,朱由檢忽略了一個最本質的問題,就是君權和臣權,本質上是利益一體的。君臣之間的關系一旦徹底撕裂,又沒有一支強大的國防力量作為后盾的前提下,大明朝的敗亡無疑會提速。 香河的陳燮可不管這些,王啟年所部沒走遠呢,宋毅就從城里出來了。嚇的屁滾尿流,陳燮要走啊,后金就在三河,他能不著急么? 見到陳燮,宋毅氣急敗壞的追問:“陳大使,本縣可有怠慢于貴軍?” 陳燮面對這個文臣中的一員,決定給足他的面子,作肅然狀拱手道:“縣尊何出此言?燮不過是率部追擊建奴,何曾言香河怠慢本軍?” 追擊建奴?這個說法把宋毅說傻掉了,我的大爺誒,別人躲都來不及,你往跟前湊。這是犯了哪門子的病啊? “思華啊,建奴雖去,然主力猶在,貴軍不過數千人,此番東去,一旦遭遇建奴大軍,該如何是好?”宋毅不可謂不苦口婆心,好心好意的勸陳燮,也算是救人救己。 “三河陷落,京師危機。昨夜聞訊,燮心急如焚。奈何將微兵少,不能正面與敵主力決戰。一夜未免,苦思對策,最終得出這么一個辦法。東進,威脅敵后,盡量為京師爭取一點時間,哪怕只是一時半刻,也是好的。燮也知道,此去荊棘滿路,危機重重??墒且幌氲?,大明的百姓在建奴的鐵蹄下哀鳴呻吟,每念于此,屈辱在心里如火燒似的煎熬。別人等的起,我等不起,別人看的下去,我看不下去。登州團練營就算只有三千兵馬,也要去捅一捅黃臺吉的腚眼兒。宋縣尊不要勸我了,陳燮沒什么文采,說話粗俗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如此去不回,還請縣尊代為稟報于君前,就說陳燮為了大明肯收留我這個海外游子,感激之情不能用語言來說明。國到了如此地步,我輩唯有為其去死,再無別的選擇!” 宋毅聽傻了,是真的聽傻了。大明的官員,論嘴的時候,都能說的花團錦簇慷慨激昂??墒且f做,誰能比的上眼前這個還是白身的陳思華?要說君恩深重,陳燮得到的跟他付出的,又如何能比?(未完待續。。) 百度搜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