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沒想到你還能是個硬骨頭,”他看著癱倒在地的沈清,重新點了根煙,“現在呢?” 沈清再度抬起了頭,她朝盧總“呸”了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連、連老人、的錢都騙……你也、也算個人,哈哈!” “……”盧總伸手緩緩地抹了下臉上的唾沫,嘴邊微笑未減半分,目光卻如同一條藏在深淵里的毒蛇,猶如他延伸到脖子的蟒蛇,“給我好好教訓她。” ** 晚九點。 剛洗完澡的紀慕蘭接到電話,手里的浴巾都差點掉地上,“什么?” 她掛斷電話。 換好一副,匆匆去找外套。 “怎么了?”許恩剛開完會議,就看到紀慕蘭拿上外套出門。 “我哥,”紀慕蘭擰著眉頭,拿上車鑰匙,“他現在在醫院,我嫂子在急救,缺熊貓血,只有我是。” 她很看不上沈清這種趨炎附勢的小市民。 但電話是紀邵軍打的。 “急救?”許恩連忙跟上去,接過她的車鑰匙遞給助理,他晚上喝了酒不能開車,“你別著急,我陪你去。” 紀慕蘭跟在許恩身后,安定了很多。 到達湘城中心院。 站在大門口的紀邵軍一看到紀慕蘭,連忙上前,抓著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前拉,一言不發。 “哥,你慢點!”紀慕蘭一個趔趄,“究竟怎么了?” 紀邵軍一個字都沒說。 直接將紀慕蘭交給護士,目光深沉道:“她是熊貓血。” “你們準備一下,”護士匆匆帶紀慕蘭去抽血,還不忘把病危通知書交給紀邵軍,“病人情況十分不好。” 紀邵軍拿著紙,十分顫抖地,在紙上簽名字。 短短半個小時,已經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了。 “你要穩住,”許恩拍拍紀邵軍的肩膀,而后又詢問,“阿蘞舅媽是怎么回事?需要我幫什么忙盡管說。” 紀邵軍簽完病危通知書,靠著墻緩緩坐到地上。 沒說一個字。 紀慕蘭很快抽完血出來,面色有些蒼白。 “沈清家屬在哪?”護士拿著血包進去又出來,著急的道:“血不夠,還有病人情況復雜,她是熊貓血,頭開顱手術我們做不了,最好去北城大學附屬醫院或者更大的醫院。我們已經幫申請上級醫院會診,上面還在反饋,我建議你們盡量自己聯系醫院,要快一點。” 轉院并不簡單,需要提前申請,也需要人脈。 湘城醫院已經在向北城反應,但沈清情況實在復雜,還是熊貓血。 北城院方沒有動靜。 許恩拍拍紀邵軍的肩膀安慰他,又示意助理打電話,幫沈清聯系醫院。 許恩是江京人。 平時也只認識江京的主任醫師,助理將紀邵軍給他病情發給醫生,那邊看過后,很直接:“你告訴許總,太遠了,病人經不起折騰,而且這個手術……恐怕只有院長可以,我不敢主刀。” 助理放的外音,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 紀慕蘭不由抓緊外套,有些愣神。 她雖然不喜歡沈清,但也沒想著眼睜睜看她死在手術臺。 竟然這么嚴重嗎? “你也聯系不了那個院長?”紀慕蘭朝紀邵軍那邊看過去。 又壓低聲音詢問許恩。 許恩的助理扶著眼鏡,看向紀慕蘭,他知道紀慕蘭,老夫人根本沒承認過她,聽說還結過婚,有個女兒。 許恩想把那個女兒接過去,老夫人直接明言癡心妄想。 不過助理對待紀慕蘭并不含糊,只實話實說,“夫人,那是江京醫院的院長,他的預約都要排到明年了。您別說許總,連許小姐也很難見他一面。” 紀慕蘭哪里知道江京那邊的事。 但一聽許雅君都見不到那位院長,她大概就能明白。 許恩沉默半晌,看向助理:“你打電話給少爺,他在江京大學,應該認識一些人。” 助理有些遲疑,最后還是去聯系人了。 “謝謝,”紀邵軍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急救室,“怪我,都怪我……” “沈清家屬在哪,病人血不夠……” 紀慕蘭連忙上前。 護士看了她一眼,搖頭,“不行,你不能在抽了!” 紀慕蘭抽了不少血,腦子嗡嗡的,她想起來自己號碼被白蘞拉黑,讓許恩給她打電話,“快,阿蘞……阿蘞也是rh陰性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