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 紀衡院子。 他釣魚還沒回來,但披著一件絲綢披肩的紀慕蘭卻在。 她背對著門站在院子里,聽到聲響,她冷著臉回頭,一眼就看到跟在白蘞身后的毛坤。 毛坤不是什么良民長相,警察的重點觀察對象,還一頭黃毛,流里流氣。 看到白蘞又跟這種人混在一起。 紀慕蘭就忍不住生氣,“你不是說你改好了?會好好學習……” “啪——” 白蘞將書包扔到石桌上,伸手抓著紀慕蘭小心維護的披肩,紀慕蘭沒料到白蘞有這么大的動作,也沒想到她會對自己動手。 一個趔趄就被白蘞抓住。 白蘞單手抓著紀慕蘭的衣領,她比紀慕蘭高,臉極其的白,手指緩緩收緊。 面無表情。 毛坤見狀不好,連忙放下手中的宣紙,給白蘞遞過去一根煙,又點上火:“姐,消消氣!” 白蘞呼出一口氣,另一只手松松夾著細長的香煙,煙頭猩紅的點綴。 煙霧淺淺模糊了她的臉,她微微歪著腦袋,冷白的指尖輕彈了下煙,她聲音又輕又緩:“紀慕蘭,你現在唯一的任務的是扮演好在外公面前的角色,否則……” 她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聲音。 隨手扔掉煙,抬腳踩滅。 然后慵懶地抬頭,朝紀慕蘭勾出了個笑,像是血海堆里綻放的曼陀羅,危險又迷人。 對著紀慕蘭無聲做了個“砰”的口型。 紀慕蘭捂著華麗的披肩,看著白蘞恢復成無辜模樣去開門。 “外公,”白蘞接過紀衡手里的魚竿,挑眉,“你們釣到魚了?” 身后,陳局背后掛著魚簍,腰間左右兩邊各掛著兩條大魚,“白小姐,你看,一條是我釣的,一條你外公釣的。” 他轉著身,向白蘞展示自己的魚。 白蘞看著明明有魚簍,非得將魚掛在腰間展示的陳局:“先進來。” 紀衡一進去就看到紀慕蘭,他腳步一頓,“你怎么來了?晚上在這吃?” “我來找你們出去吃飯的,晚上請許小姐吃飯,”紀慕蘭輕咳一聲,她沒看白蘞,面色有些發白,“順便問問……阿蘞怎么拉黑我了。” “吃飯?”紀衡沒回她最后一句話,只道:“今天我要跟小陳喝兩杯,就不去了。” 紀慕蘭簡直不敢相信紀衡的話。 她看看紀衡,又看看站在一邊腰間掛著魚,十分不倫不類的陳局,還有縮在角落里的黃毛…… 這些人都是什么烏煙瘴氣的東西? 白蘞回湘城學了些什么? 放著許恩的飯局不去,在這里吃飯? 她這么費心費力的給他們找關系,寧可說服許恩,也要拉上紀衡白蘞,這兩人卻一點也不明白她的苦心。 早該知道,白蘞根本就不開竅! “隨你們!”紀慕蘭捂著脖子,也不看白蘞,“我走了。” 她直接走出院門。 打了電話讓司機來青水街接她。 路上踩到一個有積水的磚塊,臟污的水濺到她的皮鞋上,紀慕蘭面色更冷。 “怎么這么晚才來,”飯局,許恩看向紀慕蘭,“他倆沒來?” 他指的是白蘞跟紀衡。 “阿蘞在寫作業。”紀慕蘭容色無可挑剔。 許恩對白蘞紀衡來不來無所謂,笑著向紀慕蘭介紹,“許小姐你認識了,這位是任謙先生,這位是陳港陳總。” “久等了。”紀慕蘭笑著向他們道歉。 任謙和陳港知道許恩是江京來的企業家,哪里敢讓紀慕蘭道歉,任謙笑著舉杯:“不礙事,許總你放心,你要的地皮我會給你辦好。” 他說著,目光瞥向旁邊的許雅君。 許雅君坐在許恩身邊,并不說話,許恩也不向他們介紹許雅君是誰。 任謙不敢隨意猜測,但從許恩對那位小姐極其尊敬的態度中也知道,這位許小姐不簡單。 “一切要麻煩任老了,”許恩笑笑,然后嘆息,“我給陳爺送了名帖,聽人說他今天下午沒事,可惜他沒來。” “陳爺?”許雅君聽到這個名字,稍微抬了下頭,“他下午釣魚去了。” 釣魚? 紀慕蘭一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