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任家早有將白蘞請到任家的意思,今天因為他的一句話,讓任家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是任謙的第一把手,擅長巧言令色。 連任晚萱見到他都要稱他一聲“叔叔”。 可沒人敢如白蘞那樣甩他臉色。 秘書長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給任晚萱匯報這個消息。 ** 紀家。 任謙的秘書長到底也沒留下來吃飯,剩下的都是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 紀衡將白蘞送給他的羊毛針放在手邊,一手拿著紀邵軍送的煙桿,一邊是紀紹榮給他的煙絲兒。 沈清跟白蘞幫忙將菜往上端。 紀邵軍拿著一疊碗,放鍋邊給大家盛飯,透過窗戶看紀衡仔細端詳著羊毛針。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伱外公的生日?”他小聲問來廚房端菜的白蘞。 白蘞低頭穩穩端起一罐湯,她今天的雪青色衣服整個人都顯得清冷,微笑:“這不是你偷偷買煙桿的原因。” “簡直危言聳聽,”紀邵軍立馬轉過頭,不肯正視這個問題,“我什么時候偷偷買了。” 白蘞挑眉,端著湯就出廚房。 沈清剛好進來,看來她雪色的細膩手指拿著剛燉好的瓦罐,連忙開口:“你怎么也不拿個抹布墊著,給我,來!” 她接過白蘞手上的瓦罐,“你去把筷子擺好。” 到底是豪門長大的,不懂生活常識。 白蘞摸摸鼻子,她是沒感覺到燙啊,但很顯然沈清不相信。 默默去擺筷子。 飯桌上,紀衡坐在身邊。 紀紹榮跟紀邵軍在看白蘞給他打造的羊毛針。 繡品跟不上時代,以至于羊毛針現在基本上失傳了。 用的人少,整個湘城也沒有打磨的店鋪。 也不知道白蘞哪里找人打造的。 包裝羊毛針的布袋上還淺淺紋著白虎的標志,在場的幾個人都沒在意這個標志。 若任家有人在這,定能認出來,這分明是白虎拍賣場的標志! 一頓飯沒有任家人,吃的倒也平和。 吃完飯,沈清跟紀邵軍將碗筷收好,“那啥,阿蘞真離開白家了?” 廚房里,沈清趁著沒其他人在,低聲問紀邵軍。 “對,”紀邵軍將洗好的碗擦干凈,頭也沒抬:“戶口本都遷過來了。” “哎我說你們紀家人,”沈清氣不打一處來,“是不是哪根筋沒擰好,那么大一個家就算不喜歡也別走,喝口湯也是好的,你說她是不是傻……” 說到一半,從窗口看到紀衡,沈清止住話頭,她狠狠將紀邵軍手里的碗拿過來。 “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下午紀衡他們要去青水街拜樹神。 白蘞要去姜鶴那,就拿上書包,等著拜完樹神直接從那坐車。 沈清跟著她走在最后,間前面三個男人沒注意,她才壓低聲音:“任總中午說的你怎么沒同意?這對你也是好事啊,你現在來了湘城,以后可不就得在湘城討日子過?” 白蘞拿著耳機背單詞,聽沈清問話,她將耳機聲音調小了一點。 “哦,這件事我心里有數。”白蘞嫣紅的唇扯了扯,伸手將沈清頭上的樹葉拿下來,黑眸滿是風輕云淡。 沈清偏頭,看著她半低的長睫,杏眸微微斂著。 剩下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現在的白蘞看著比幾年之前看到的要順眼的多,同樣是豪門,白家比任家可要有底蘊。 她是沒想到,白蘞對她跟紀家人會這么有禮貌。 任家人向來是拿鼻孔看他們的。 自小在貧民窟長大的沈清面對他們習慣卑微,習慣放低態度,因為她見過這些人一句話就能改變普通人的人生軌跡。 沈清沒再說什么,心底倒是涌起了詭異的想法, 若是現在紀邵軍讓白蘞住過去,她應該是不會拒絕。 ** 湘城中心處的莊園。 陳局十分局促的坐在樓下,他喝著自己倒的茶,小心的用余光看站在花窗邊的姜附離。 姜附離拿著手機,因為在家,只穿著一身綿軟的黑色居家服。 白玉般的手拿著黑色耳機,冷冷的,“所以你們不用腦子思考就算了,姜西玨腦子也被你們入侵了?” “……” 陳局一邊為手機那頭的人祈禱,一邊在想自己為什么要在今天過來。 他明明聽小道消息說姜附離最近心情挺好。 陳局拿著茶杯,緩解自己的緊張。 姜鶴早在姜附離說話的時候,就蹲在大門口,陳局很想跟他一起去蹲著。 他正想著,外面傳來輪胎摩擦馬路的聲音。 再一抬頭,明東珩就帶著女生進來,只一眼,陳局就認出來,這是上次他在這里看到的那位女生。 白蘞一進來就看到蹲在門口的姜鶴。 她就伸手拎他的后頸,將人拎起來,抬起的眉眼慵懶清艷,“小文盲,你蹲這兒干嘛。” 白蘞沒刻意壓低聲音,空曠寂靜冷凌的大廳被她打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