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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近十點。

    白蘞想起來時間膨脹，“外公，你困不困？”

    紀(jì)衡拿著手電筒，本來想說不困，想起來白蘞這兩天經(jīng)常干的事，謹慎開口：“有點困。”

    “啊，”白蘞有些遺憾，“那我明天早上再叫你起床。”

    紀(jì)衡：“……”

    就非叫不可？

    翌日，星期四。

    紀(jì)衡剛睜眼，就看到蹲在他床邊的人。

    “外公，”白蘞本來在聽英文單詞，看到他睜眼，就關(guān)掉聲音，“您醒了？”

    紀(jì)衡：“……”

    后面他去哪白蘞跟到哪：“*&^%(^&%……”

    紀(jì)紹軍一進院子，就聽到了白蘞懶洋洋的聲音，“所以時間會根據(jù)每個人的速度變化……外公你聽懂沒？”

    “……”

    “外公，您為什么不說話？”白蘞回了頭。

    紀(jì)衡沉默的吐掉漱口水，“可能是因為你外公在刷牙吧。”

    為什么。

    為什么高中生精力這么旺盛。

    她不用睡覺的？

    紀(jì)衡的院子什么時候這么熱鬧過，紀(jì)邵軍笑瞇瞇的看著白蘞圍著紀(jì)衡從廚房到院子，再到儲藏室。

    早餐是白蘞一早起來去青水街買的。

    六點四十，她從紀(jì)衡嘴里聽到準(zhǔn)確答案，才拿上校服出門，“外公，舅舅，我先走了。”

    她一出門，整個院子都變得冷清起來。

    紀(jì)邵軍看著紀(jì)衡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心底吐槽，看你就裝吧，聽到“外公”倆字你怕不是都飄天上了。

    **

    湘城中學(xué)高三是有體育課的。

    十五班是每個星期四上午最后一節(jié)，與八班一起。

    一星期就那么幾節(jié)課，學(xué)校八十多個班級，總有幾個班體育課撞到一起。

    “以前是沒有的，”白蘞的前桌，路曉晗，也是個懶得活動的，就坐白蘞身邊向她科普，“后面被人匿名舉報，學(xué)校不得不安排了體育課。”

    白蘞拿著黑色筆記本，在體育老師說自由活動后就坐在樹底下，慢慢翻著。

    她即便什么也沒做，也有不少人裝作不經(jīng)意的往這邊看。

    又一個籃球飛到這。

    只是這次有點偏，帶著旋風(fēng)的球沖著白蘞腦門徑直砸過來。

    一個男生焦急的喊著，“小——”

    白蘞一手慢悠悠的翻了一頁紙，頭也沒抬，只在球快砸到臉時，抬起另外一只手，快速飛過來的球穩(wěn)穩(wěn)砸中她手心！

    球砸過來帶的風(fēng)輕輕吹起她額邊散著的頭發(fā)。

    午間，陽光正好。

    她手掂了掂球，抬眸懶洋洋的朝那男生看過去，陽光透過樹縫在她頭頂灑下細碎的光，她漫不經(jīng)心的將球拋給男生。

    朝他笑笑，眉眼如玉：“小心點。”

    男生伸手接過。

    他臉色通紅，半天才回過神歸隊，幾個他的隊友在那邊壓低聲音，激動的，“靠，真帥！”

    “十分鐘，”路曉晗回過神，她合上嘴巴，幫白蘞數(shù)著，“才十分鐘，就有兩個羽毛球、三個籃球不小心掉在你面前，白同學(xué)伱好夸張！”

    白蘞懶懶一笑。

    她低頭，拿出手機拍下筆記本上一只黑色的貓并發(fā)給姜附離——

    【你畫的沒我外公好看】

    姜老師：【。。。。】

    不遠處。

    “她竟然在看書？”時雨彤死死盯著白蘞的方向，眉宇間陰霾很重：“理綜85分在裝什么呢？”

    任晚萱靠在單杠上，手里還拿著個包。

    “晚萱妹妹，著哥說，你有什么國際白虎拍賣場的邀請函，”幾個八班的班長不知道聽說了什么，抱著籃球過來，神秘兮兮的：“我們還真沒見過。”

    任晚萱看向陳著。

    陳著朝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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