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他依舊無法對著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少年下手,哪怕這個少年即使衣著狼狽,但視線可見范圍中一點傷口都沒有。 少年甚至沒有繼續關注他,只是看著雷電的方向。 奧列格想的是:高爾基居然在常暗島? 他是被調來的,還是說……現在已經到了連高爾基也坐不住的地步了? 奧列格考量著,自己也需要一個和其他人談話的場地,如果有高爾基在的話……應該會好辦一點吧。 于是他將站不穩的士兵扶穩,打算去到雷電的中心看看情況。還沒踏出兩步,衣角被抓住了。 那個歐洲士兵勉強將槍|支當作拐杖,干裂的嘴唇一開一合,磕磕巴巴說著不流暢的英語:“俄羅斯人……那邊……死……” 說話費了好大的力氣,最后他干脆搖頭,手底的力氣加重了一點。奧列格輕輕拍拍手,示意他松開。 離開前,奧列格給了這個說著不流暢英語的士兵一個擁抱,臟兮兮的士兵身體僵硬又顫抖,在兩秒后痛哭了出來,哭聲就在奧列格的耳邊。 他說了一串什么,離開古拉格的奧列格并不能領會,但句末的發音或許是全世界的通用語言—— 「mama」士兵泣嚅喊著,對著此生或許再也回不去的家鄉,發出如初生嬰兒的啼哭。 *** 在政治中心出現突如其來的爆炸,以無法抵御的手段綁架了政府官員,這對任何一個國家而言都是非常驚悚的事情。 如果只是單個國家,那么消息很容易壓下去,可數量一多,這就成為了無法隱瞞的新聞。 該知道的人都會知道,那么政府也就必須擺出態度來——這杜絕了他們犧牲官員來冷處理的可能。 俄羅斯也一樣。 契訶夫在下班之后終于如愿以償去到小酒館,仗著娃娃臉和厚臉皮,在一群漂亮姑娘里如魚得水。正往嘴里倒著無良店家摻了水的威士忌,電話突然接連響了起來。 第一個是他的副官,第二個是托爾斯泰。 想也沒想就接起了第二個,托爾斯泰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飄渺,說得實在一點就是神棍。 他開口就是一句:“恭喜你,契訶夫,做好準備,收拾東西去西伯利亞吹冷風吧。” 契訶夫:? 契訶夫打著酒嗝:“要知道我是掛掉了副官的電話選擇了你,托爾斯泰,說些能讓我不罵臟話的東西,好么?” “克里姆林宮被炸了。” 契訶夫一下子什么酒都醒了:“什么?!” “做好準備,收拾東西去西伯利亞吹冷風吧。”托爾斯泰幽幽地說,“好吧,那是最糟糕的逃避方式,我的意思是,千萬別摻合進這件事,契訶夫,我和你都不行,” “你又「看見」什么了?” “「看見」某人在酒館沒羞沒臊呢,那兒的老板還是喜歡在水里摻伏特加么?” 這種對著空氣打拳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契訶夫現在要收回之前的一些話,他對費奧多爾說,自己忍受托爾斯泰一個就夠了。 不,事實上,他一個也不能忍受。 “俄羅斯名義上的全軍首腦,國防部長,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幾年沒見,你在呼喚我的拳頭嗎?” 托爾斯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換一種更「成年人」一些的方式威脅我。比如,把我當作俄羅斯「新古拉格」的第一位犯人,聽季阿娜說,那可是個不得了的地方啊,我這種文弱的官員絕對活不下去吧。” 契訶夫陷入了漫長的沉思。 他知道自己和費奧多爾的協約百分百是暗中進行的,那個派去的異能者是之前從法國人手里抓來的「俘虜」,他們剛從日本撤離,被契訶夫盯上后沒能跑掉。 本來是打算留著和法國人交換戰俘的,當契訶夫聽到費奧多爾的要求后,立刻想起這個能增強他人異能的異能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