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65章-《小說家多開幾個馬甲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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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楚是誰比較冷酷,誰又比較殘忍。
許久后,伏黑甚爾從桌上下來,他像是做出了什么有意思的決定。
他蹲在泉鯉生面前,綠色的眼睛像流動的生機,是肉食者擺出用來欺瞞獵物的碧色海洋。
“如果給價足夠的話,我也可以幫你解決掉那些人。”
他正式站上了舞臺,在這場戲劇里露出獠牙,坦誠是真的,坦誠的目的卻不帶有任何真實。
“「伏黑甚爾一直沒有動手不是在抬價,而是出于保護。」”
“「伏黑甚爾生氣的原因不是委托可能會泡湯,而是在嫉妒。」”
“「伏黑甚爾隱瞞的原因不是嫌麻煩,是擔(dān)心單純的大學(xué)生知道之后會害怕得離開。」”
“只要這樣想的話,這場「擬愛」的交易還能繼續(xù)下去——你要這樣想,泉鯉生。”
泉鯉生也是個優(yōu)秀的表演家,至少在甚爾眼里是這樣。
他的笑容真誠又滿足,臉紅著,充當(dāng)著醉倒在綠色中的獵物,放任獵物的獠牙已經(jīng)逐漸攀附上皮肉,慢慢咬出絕對會留下疤痕的印記。
鯉生教他:“那樣的話,甚爾現(xiàn)在應(yīng)該給我一個擁抱才對。”
作為和解,他們不含任何感情的,純潔地相擁。
就像泉鯉生平時會做的那樣,伏黑甚爾突然問:“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
鯉生平靜地感受著心跳的起伏,逐漸上升的體溫,聽覺帶來的低啞呼吸聲。
「和五條悟完全不一樣啊。」他其實在想這個。
五條悟的眼睛里是年少者才具備的東西。
他的喜歡和討厭都坦蕩,只要他邁開步子,世界都會為他讓路。那樣的感情是暖呼呼的,平和,飽滿,像是這輩子都不會傾頹。
所以泉鯉生不能讓他覺得自己可憐,不甘心,空虛。
盡管鯉生知道,在自己和五條悟的關(guān)系中,那是一個被反復(fù)遺忘的人最有可能產(chǎn)生的情緒。
這樣會很危險。
因為老板就是那樣的,她會因為那樣的感覺而受困多年,眼角的笑紋遮眼住了被浪費的時光。
泉鯉生不理解,但也不能從五條悟那里理解,那樣做太過分了。
而伏黑甚爾則是完全相反的。
這個男人擅長擺出各種討人喜歡的姿態(tài),他知道怎么讓人臉紅心跳,勾引住人的理智。
只是在那樣做的時候,綠色的眼睛依舊薄情,漠不關(guān)心,死水一潭的冷硬。
甚爾可以為了任何東西做任何事,唯獨不為了「愛」,他甚至不愛他自己。
他不需要尊重,那并不比金錢有價值。
“伏黑甚爾是個不折不扣的爛人真是太好了。我在想這個。”
聽到答案,男人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肌肉,穿過衣服傳遞了過去。
鯉生挪了挪,問:“那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泉鯉生是個可憐,不甘心,又空虛的人啊。”伏黑甚爾說。
在那一刻,水缸中淹死的金魚終于動了。
***
【在難得的矛盾中,男人教會我一點,愛情會把一切不合理的東西合理化。
打壓和辱罵是在乎,漠視疏遠(yuǎn)是害怕對方被自己傷害,控制和掌控是嫉妒。
——「愛」是一個人的社會,將那些平時糟糕透頂?shù)臇|西全部容納進來。
在我現(xiàn)在的理解里,愛情更像是一場模擬出來的,必不可缺的游戲。隨著版本的更迭而改變著規(guī)則,參與游戲的雙方從某種程度而言勢均力敵。
首先要坦誠,坦誠是在剔除權(quán)利,沒有權(quán)利才能平等。
然后才是他提到的那些東西。
臺上表演家悉數(shù)到位,臺下觀眾座無虛席,我們用擁抱拉開帷幕。
說著臺詞,聽著心跳,肢體動作和眼神已經(jīng)完美一致。觀眾離得遠(yuǎn),被這場戲劇所打動,表演的人也心潮澎湃,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完美無瑕的表演,還是因為對方嫻熟默契的配合。
不論怎樣,這都是一場盛大的演出。
矛盾是可以和解的,成年人懂得如何心懷善意地用彼此的方式敲碎彼此的肋骨,找到根植于此處的花。
這也是非常糟糕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畸形又扭曲。
這能否稱作「愛」呢?
————《擬愛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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