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外面的雨停了。 我一個人靠在吧臺邊上擦拭著玻璃杯,視線盡頭是一個游轉于女人堆里的男人。 酒吧里的冷氣調在了一個微妙的溫度,熱氣上涌讓他解開了偏上的扣子。 汗水和灑落的酒精從脖頸下滑至鎖骨,又淌落到視線不可及的隱匿處,旁邊的女人們似乎覺得這一幕比舞池上正在上演的熱辣勁舞還要令人頭暈目眩,捂著嘴露出笑。 今天是周五,這是我這周第五次看見這位先生,周圍都是不同的女人。 他很知道怎么能更歡迎。 不管是來初次來酒吧還非常青澀的顧客,還是已經有了足夠閱歷的社會人士,似乎每個人都被酒吧曖昧的氛圍所控制。 于是視線會不自覺移過去,看著打球燈輾轉著曖昧的光暈和香煙的白霧,那些東西在他懶散的表情上吞吐,讓人完全挪不開眼。 找我調酒的女人塞給我不菲的小費,想讓我往他的酒杯里加一些調料。 我有些為難的婉拒了,把錢也退了回去。 而男人在和女人耳鬢低語后笑起來,從她手里接過酒杯,從她貼身的裙子里摸出調料,毫不在意的抖進酒杯,然后將杯中的酒精倒進嘴里。 唇角溢出的酒液下滑,打濕了他的襯衣。他仰靠在沙發上睨著眼,說了些什么,逗得周圍的女士樂不可支。 買單的時候,我從女人精致艷麗裝飾的指尖接過卡,刷走了對于我而言算得上天價的金額。男人在一旁站著等她,然后親密的離開了。 幾個小時后,他又一個人回到了這里,換了身衣服,點了杯便宜的酒。 我把酒端給他的時候,他叫住我。 下次別拒絕了。他點著煙,小費分我一半就行。 我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要怎么拒絕,最后很小聲地提醒他:先生,你拉鏈沒拉。 他愣了,嘴里含著煙霧笑得捂住臉,那雙手很大,可以穩穩攬住女人的腰,也可以完全蓋住他的臉。 怎么?你想幫我拉? 我又卡殼了,低著頭借由擦拭玻璃杯來逃避對方的視線,心里有些后悔為什么要接話。 或許是因為在這里打工的半年時間,除了工作人員外,我見得最多的人就是他吧。 我已經攢夠了足夠的錢去念大學,也和店長說好了辭職的事情,明天就是我最后一天來這里上班。 所以我理應再也見不到這位先生了。 最后,他推給我幾張帶著煙味和香水味道的紙鈔,離開的時候背對我揮揮手,像是在道別。 真是個奇怪的先生啊。我想。 不過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擬愛論》·序】 *** 泉鯉生,18歲,為了攢上大學的錢而絕贊打工中。 這次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換到這個筆名期間可以說是平平安安,遠沒有上一次開局就身處異國他鄉聽到一連串英國國罵的驚險刺激。 問題也來了,站在六本木街頭,鯉生發現自己這次無車無房,身上的錢加起來好像也只夠去便利店買最便宜的飯團充饑。 我是來度假的,不是來受苦的。鯉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最后不得不另謀出路。 在便利店查看情況的時候順便了解了現在的時間,似乎是在早乙女天禮回到組織之后不久的時間點。 也就是說,只要膽子大,美好生活就在眼前! 偷偷摸摸用以前的灰色暗線給自己捏造了大學生預備役的身份,然后立刻收手,只是這樣做的話……應該不會被察覺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