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中午,十二點半,傳說中的同期關系緩和大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松田陣平,22歲。” “降谷零,22歲。” “早乙女天禮,21歲。” “……把他們三個喊到一起真的沒關系嗎?”旁聽的人聽著他們干癟的自我介紹,不由得發出了小聲的感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諸伏景光低低嘆了口氣,作為降谷零發小的他怎么也不放心,才跟上來,和他一樣處境的則是剛才發出感嘆的萩原研二。 雖然萩原研二想要看熱鬧的心態要更強烈一些就是了。 “不過早乙女還真是有趣啊,居然把暈倒的陣平拖去降谷房間,聽說第二天兩個人醒來的時候都愣了,差點在宿舍又打起來。” 諸伏景光竭力想要維持善良,但想起早上的情況就完全壓不住嘴角的弧度:“最后兩個人還是跑去找早乙女君算賬,結果對方鎖了門,只能鼻青臉腫等在門口。” “早乙女出來之后還很詫異。”萩原學做天禮的口吻,用毫無波瀾的語調復述他聽來的話,“是還需要裁判嗎,可是現在要集合了,不然你們讓教官幫忙裁決呢?” 說著他就憋不住笑出來,“太好笑了,陣平甚至連假牙都掉了,咬牙切齒都漏風啊哈哈哈哈。” “你好煩啊,萩——!”咬牙切齒還漏風的那個人拍桌子大喊。 此刻,被班長伊達航叫來的當事人正神態各異地坐在教室的座位上,三個人恰好構成等邊三角形,互相對著兩兩相視,又頗為嫌棄地移開眼。 早上的事情還是引發了不小的騷動,兩個帶傷的人被教官盯上,還是伊達航出面才把事情揭過,而被傷員針對的另外一個則完全一副無辜的樣子。 怎么看都是有誤會,大家還要在一起相處半年時間,作為班長,伊達航十分具有責任感的站了出來。 ——然后第一步就慘遭滑鐵盧。 通過正式的自我介紹敞開心扉作戰大失敗,完全沒有內容的自我介紹沒能拉近任何感情。 “21歲的后輩就要有清晰的自我認知,你是怎么對待年長的前輩的。”降谷零開始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試圖找回地位。 松田陣平也加入了陣營:“就是說啊,我也22歲。快叫聲大哥來聽聽。” 早乙女天禮是坐姿最乖巧的一個,他像上課回答老師問題一樣板正,只是說出的話是絕對不能讓老師聽見的那一類。 “如果忽略人和人之間的差異,假設人的年齡都是一定的,你們比我先出生,那也會比我先死,這有什么好得意的?”他淡淡說,“而且我不打架,早睡早起,怎么看都要比你們健康。” 伊達航:“……” 知道降谷和松田會因為性格鬧起來,但一直想不通安靜的早乙女為什么也會被盯上,現在他清楚了。 兩個是行動的暴力,一個是言語的暴力,實在是很難角逐出勝負。 而聽完天禮的話后,松田陣平切題角度清奇:“什么早睡早起,早上我就在你門口,你可是差一點就遲到了,就算勉強起床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降谷零忍不住了,開始傾斜戰火:“重點在這里嗎,白癡。” 松田陣平:“白癡才說別人是白癡!” 十分默契的沉默再度回到了兩人中間。 偃旗息鼓的兩人沒有影響到天禮的穩定發揮:“所以,除了出生證明外,還有哪里能證明你們年齡比我大?如果按照心理年齡的話,你們可能——” “早乙女君!”諸伏景光立刻心驚膽戰地打斷施法,生怕他接下來就是一句你們可能得叫我爸爸。 總覺得早乙女天禮能非常坦然地說出這種話呢。 三個人里兩兩攪合就夠頭疼的了,更別說是三個人的混戰,一個面無表情地說著不得了的內容,一個死板又較真,還有一個完全像是孩子一樣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家伙…… 諸伏景光覺得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便小聲在伊達航耳邊說了什么,兩人開始分頭行動。伊達航去和其他兩個人溝通,諸伏景光找上了早乙女天禮。 “對于早乙女君來說,zer和松田哪一個更好相處一點呢?”景光坐到他面前。 他想的是,既然三個人完全糾結在一起理不開線頭,那就先處理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好了。 “選不出來。”天禮回答,“如果要選擇更難相處的話,以前肯定是降谷獲勝,現在他們像是正弦函數一樣呈周期性變化呢。” 諸伏景光:“……” 情商和話術表達一直拔得頭籌的萩原研二冒了個頭:“那這樣呢,把一百分滿分分給兩個人,如果是早乙女的話會怎么分?” 天禮想了想:“他們得分相等吧。”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那就是五十分和五十分了。” 早乙女天禮誠懇道:“是零分和零分。” 耳尖地聽到了熟悉的發音,還是兩遍,正在接受伊達航同樣詢問的降谷零一下子有點發懵。 不是在問哪個更好相處一點嗎?那家伙喊我的名字做什么? 還喊了兩遍?! “那……那就早乙女吧。”降谷零勉為其難說,還給自己找了一個聽起來就十分站不住腳的理由,“畢竟我們勉強算是大學同學。” 松田陣平的答案也出來了:“那當然是早乙女啊,我和哪個金發混蛋有什么好相處的?” 對著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兩雙十分復雜的目光,早乙女天禮榮辱不驚:“成熟的人就是會比較受歡迎,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全場唯一耿直班長摸摸下巴:“什么嘛,這么看的話,他們關系還算可以啊?其實只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小打小鬧吧。” 諸伏景光:“……” 萩原研二:“……” 算了,還是別調節了,就這樣也挺合適的——兩個人不禁如此想。 同期緩和大會就這樣悄無聲息結束了,伊達航似乎是默認了他們奇特的友誼,即使在后來看見一些爭鋒相對場面的時候,也只會像是老父親一樣點頭。 降谷零和早乙女天禮的恩怨已經算得上是歷史遺留因素了,兩個人都沒怎么在意。諸伏景光本來以為自己發小和松田的關系差不多也是這樣,但再去資料室查一些事的時候卻發現降谷零也在這里,正在調查松田的事情。 也不是絲毫不在意嘛。 而在查出松田父親的事情后,降谷零沒有離開,而是繼續找起了早乙女天禮的資料。 “松田討厭警察的原因我大概清楚了,但早乙女的性格怎么看都很扭曲。”降谷零一邊敲打鍵盤,一邊說,“畢業的時候也是,完全沒有家人或是朋友到場,他也沒有和同學一起拍畢業照吧?” 法政大雖然總是被戲稱為march吊車尾,五大名門中名聲最差的一個,但來這里的學生都有比較強的歸屬感,在畢業的時候眼淚汪汪的家伙不在少數。 即使對校園生活沒什么留戀,想到要和相處四年的同學分別,怎么也不能不觸動。 可早乙女天禮完全像個局外人,穿著學士服,手里拿著教授遞給他的畢業證書,一個人待在樹蔭下,手里夾著僅僅是點燃的香煙。 那副生人勿近的陌生感勸退了想要上前合影留念的不少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