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對于朗姆一直想要早乙女天禮去情報組這一點,幾乎是組織心照不宣的事情。同樣眾所周知的還有,琴酒強行把人留在外勤這件事。 朗姆的想法并不難猜,早乙女天禮雖然基本跟著琴酒在學習,但他的體術和槍|械方面并不算強項,與之相對的,則是令所有了解他的人而感到恐懼的大腦。 一個聰明的頭腦會讓人忌憚,而不是恐懼。 而一個單純到宛如人偶一樣的聰明頭腦呢? 想要完成任務需要的步驟安排已經清晰羅列了出來,天禮不會考慮執行者的心理素質、面對意外后根據本能作出的決定、任務結束后要面對的壓力。 他只將執行力作為制定計劃的標準,如果某個環節出了差錯導致任務失敗,絕不會是能力問題。 那就只能是心理問題了。 對于組織來說,這也是一種微妙的背叛。 依靠著這樣匪夷所思的方法,琴酒真的揪出了不少潛伏在組織里的臥底。 所以即使是看著天禮慢慢長大的貝爾摩德,也漸漸很少和他一起出任務。久而久之,能毫無顧忌和他搭伙的對象就只剩下了寥寥幾個。 朗姆覺得這是一種浪費。早乙女天禮是天生做情報工作的料子——對事物敏銳的觀察力,因為成長環境而干凈到空白的情感經驗,除了琴酒外,與他人所余無幾的牽連。 以及,只要有琴酒在,他就絕對不會背叛的特質。 即使被敵人抓住,他也只會在衡量得失后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吧。 事實上,早乙女天禮也是那樣做的。 發生過好幾次或真或假針對他的行動,如果不是琴酒最后憤怒地出現把人帶走,這個單純的頭腦只會選擇對他們而言利益最大的那一種,想也知道,利益中絕對不包含他自己。 而直接聽命于那位先生的琴酒,雖然在組織里的話語權不如一把手朗姆,以“現在還不是他應該死掉的時候”為理由,將朗姆的明示暗示拒之門外,把不適合參與外勤的人留了下來。 這股交鋒的主人公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他不在乎。 早乙女天禮只需要聽從安排就好。 這也是十分古怪的地方——早乙女天禮似乎天生缺失了很多情感。 他會在受害者大喊救命的時候,學習著和對對方一起大喊,卻對受害者露出的驚恐神色感到迷茫。 他也會在協同審訊的時候認真觀看,最后蹲在那人面前,垂眸聆聽著瀕死的話語,沉默等待著什么。 年齡增加,高挑的身型甩開了年幼的營養不良,因為訓練,身上也逐漸貼上薄薄一層肌肉。唯一沒怎么改變的就是這種古怪。 所有人都覺得不對勁,除了琴酒——他將天禮的異常看在眼里,默認了畸形的成長。 于是,琴酒的*夜鶯——作為沒有代號的天禮另外的稱呼在私底下傳開。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了早乙女天禮十八歲這一年。 從老鼠那里得來的消息,戰爭就要結束了,組織埋在世界各地的暗樁和生意都要收尾。 近幾年,一個名為古拉格的俄羅斯機構以絕對不健康的速度飛速擴張,俄對外情報局對此毫無辦法。琴酒接到的安排是前往俄羅斯,在處理后續的時候和古拉格的聯絡人接洽。 因為一些只有貝爾摩德和伏特加知道的歷史原因,琴酒沒有帶早乙女天禮一起出發,這也造成了天禮的任務空窗期。 朗姆拿著十分重要的任務越過了琴酒,得到那位先生的同意后,直接對天禮下達了指令。 最后,早乙女天禮只身來到了日本。 對此,即將執行任務的本人表示:我早乙女天禮終于回來了!!! 下了飛機,天禮找到了后勤給他提前準備的臨時住所,把箱子隨手堆在房間角落,站在窗邊看著外面。 日本的山!日本的水!日本這些平均身高極其堪憂的人們!這就是家鄉的感覺啊! 天禮其實很高興。 這十幾年的取材進度逐漸停滯了下來。 組織實在是一個十分無趣的地方,圍繞著金錢展開的陰謀十分無趣,因為琴酒而不敢接近他的人也十分無趣,導致早乙女天禮這個個體居然沒有任何能稱得上變化的地方。 很多次天禮都想著告一段落算了,可以為之的行為卻全被琴酒攔下。如今有了一個展翅翱翔的機會,天禮立刻打包行李火速滾來了日本。 “任務不用著急,最近組織也騰不出手來處理叛徒,慢慢來是完全可以的。”貝爾摩德在電話里說,“不過,小天禮,這還是你第一次單獨作為任務的計劃制定方和執行方吧。太冒進的計劃是會被某人事后清算的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