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因為連續經歷了兩次幻境, 盡管姜煙自己再三表示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周奎等人還是建議姜煙多休息幾天再開始第三次。 但是姜煙最終答應的主要原因還是,三神醫一頭撲進了現代中醫技術和現代手術醫學之后, 幾乎就看不到人了。 中醫和西醫本就不是兩者只能選擇一個的關系。 饒是他們三個是神醫, 也有他們治不好,但是在現代醫學發展里卻是極小的一個手術就可以解決的病。 比起現代的車水馬龍, 高樓大廈。華佗、張仲景和董奉都著迷現代醫學的魅力。 次日一早, 姜煙繞路去了一家植物園,抱了一束文竹,點綴著一點滿天星, 看起來綠油油的一捧。 然后開車一路到了郊外的墓園。 下車的時候,天空飄著細雨。 她沒有打傘,只戴上了一頂帽子,抱著文竹找到爺爺墓地的位置。 這塊墓地是爺爺生前自己買的。 旁邊就是姜奶奶。 有關姜奶奶的一些事情, 姜煙都是聽爺爺說起的。 在爺爺的故事里,他和奶奶是指腹為婚, 兩家是多年的朋友, 又恰逢一起懷了孩子。 待后來孩子長大, 都把指腹為婚當做了一個笑話, 沒有放在心上。 姜奶奶家里甚至都準備給她安排別人相親。 爺爺說, 他過五關斬六將才將奶奶娶回家, 只是沒有人知道。 那些甜蜜的事情,爺爺給姜煙說起時候, 饒是老得滿臉皺紋,眼角還長了老年斑。 可姜煙總覺得,那時的爺爺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露出來的笑容是那么的得意狡黠。 “我從前只當您是個小老頭兒。”姜煙取出隨身帶來的濕巾擦拭墓碑, 又把水果擺在一次性紙盤里。 “真沒想到,您年輕時候那么厲害呢!” 放好文竹,又倒上兩杯酒。 姜煙蹲在爺爺墓前,說:“這文竹我可是跑去了植物園才買到的,人家這都是盆栽。酒是在墓園門口買的,您最愛喝的本地酒。” “爺爺,您知道嗎?我遇見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奇妙到,我覺得這好像是一場夢。您不是最喜歡霍去病和衛青嗎?我跟他們拍照咯!” 姜煙說著,忍不住笑起來,酒杯恭敬的擺在墓碑前,透明的酒瓶就放在旁邊,里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酒。 “您當時推測嬴政是個美男子,答對了!確實長得不錯,只是比起他的長相,還是他那股氣勢更讓人注意。” 碎碎念說了很久。 姜煙伸手輕輕撫摸著墓碑上有些掉色的字:“下次來,我給您補點。” “我要走了。我爸他最近忙,沒時間來。反正您生前也總是不孝子的叫他,應當不在意哦?還有小叔……小叔他……” 她嘆了口氣。 姜小叔對姜爺爺的怨恨和不滿,姜煙只能理解一點點。 失去好的環境,這的確是受到姜爺爺的拖累。 可姜小叔自己自暴自棄,現在又怎么能把這些事情都怪在姜爺爺的頭上? 姜煙沒有再提姜小叔。 “您若是在底下日子乏味,可以托夢給我。我在夢里給你變出霍去病和衛青,你孫女我現在可是他們的熟人,您沾我的光啊!” 陪著爺爺說了話,姜煙起身準備離開。 一回頭就看到同樣抱著一盆文竹的男人站在幾米之外。 段危對姜煙是有印象的。 那天在ktv里,姜煙就算沒有出現,他也不會被那幾個人怎么樣。 只是,她怎么會在這里? 段危注意到姜煙站起來的位置,以及姜爺爺墓前的文竹,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 “你就是姜爺爺的孫女兒?煙煙姐?” 姜煙完全忘記了段危是誰,聽到這聲“煙煙姐”,下意識后退兩步。 “你是誰?” 段危知道,姜煙這是忘記了ktv的事情,趕忙拿出手機:“我是d。” “哦!段危!”姜煙很快就想到d的名字,再看他懷里的盆栽。 本來還有些生疏的感覺瞬間淡去不少。 “你也是來祭拜我爺爺的?”姜煙問。 段危稍稍抿唇,走上前的動作有點拘束。 對外張揚的眉眼瞬間化作小狗眼,濕漉漉的望了姜煙好幾次。 放下文竹,又給姜爺爺拜了拜,笑著點頭:“恩。我每年都會來給姜爺爺掃墓。只是我有的時候工作關系,要么在清明之前來,要么在清明之后。” 聽段危這么解釋,姜煙也明白為什么自己一直都不知道段危的存在了。 她也不是每年一定在清明時候來。 大學的時候,她就只能寒暑假過來。后來工作了,有的時候清明節都要加班。 大概是姜煙來的時候,墓園的工作人員把這些東西都清理掉了。 “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說?”姜煙指著墓園外:“之前說好一起吃飯,你今天有時間嗎?” “有!”段危連連點頭,跟在姜煙身后。 兩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 只是段危是一款白色運動風衣,姜煙則是短款的連帽衛衣。 走在濛濛細雨中,身影在色濃意重的墓園中還顯得有幾分飄逸。 走出墓園,姜煙指著旁邊的車:“你是怎么來的?開車還是……” “我打車來的。”段危道:“可能要麻煩煙煙了。” 姜煙點頭,沒注意段危的稱呼。 她其實還挺不習慣有人叫她“姐”的。 姜煙的車子開出墓園,路過門口車棚的時候,段危默默將視線從窗口移開,假裝自己沒有看見里面的那輛黑色摩托車。 —— 別墅里,曹丕坐在書房里把姜煙給的幾本書都看了。 “二哥?”曹植拉開書房的門,探進來半個身子。 短發的曹植看起來就像還在上大學的大學生,眼角眉梢都是年輕人的朝氣蓬勃,以及沒有被社會捶打的天真。 “進來便進來,像個什么樣子?”曹丕稍稍擰眉,但很快又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好,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語氣不那么生硬,說:“來做什么?” 相比年輕朝氣的曹植,曹丕哪怕穿著最簡單的家居服,乍一看去就像是應該出現在財經雜志上的成功人士。 昨天上午出門的時候,三國的這些人剃胡須的剃胡須,剪頭發的剪頭發。 一個個糙老爺們在周奎請來的靠譜理發師的打理下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只有關羽捧著那把胡須怎么都不肯剃。 昨天出門備受關注,幸虧古鎮也有不少穿漢服的同好過去,旁人只當關羽是csplay,而且是cs得入木三分的那種。 走在路上還被不少人詢問是否可以拍照。 “這個好吃,在路上買的。”曹植把路上買的抹茶千層裝在白瓷盤上,說:“我想著,二哥你應當是喜歡這些東西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