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冷笑，“這個老光棍，為了把女人追到手，臉都不要了。呸！我真心看不起他。”

    雞婆笑道，“胖子，別說他了，話說你們男人不都是這個德行嗎？一見到美女，連自己親爹姓啥都不記得了。為了抱得美人歸，你們男人不惜磕頭下跪，不惜耗盡自己的荷包，只要美人能展顏一笑，就是花多少錢都不心疼。”

    胖子冷笑，“夠了，你別再玩大女子主義了，搞得你們女人好像個個都跟出水芙蓉似的，以為自己是天仙下凡，其實呢，大家都一樣，即使活著的時候再水嫩漂亮，死了之后，立刻變成一堆臭肉。人就是一幅臭皮囊而已，即使長得再美，也沒啥可得意的，到最后，即使再美的女人，再英俊健壯的男人，也終于逃不過一個老字，而且最后，都得到閻羅王那里報道去，誰也逃不過死亡那一關。”

    雞婆冷哼一聲，“你個死胖子，說的倒都是大實話。多明白啊，誰還能逃過死亡？這世上沒有誰能逃過死亡的。好了，我現在接著給你講小白羊的故事。老光棍嘿嘿傻笑，我說妹妹，你都經歷過這么多的男人了，男人是個什么樣的東西，你難道還不了解嗎？男人是離不開女人的，男人是需要被女人呵護照顧的。你說男人沒有女人的照顧，得邋遢成啥樣？老光棍說完，又厚著臉皮打算往小白羊身上貼。小白羊嫌惡地一把推開他，死開，我要走了。老光棍哪里肯輕易放小白羊走，倆人再次撕扯起來。正好周圍沒有一個人影，老光棍趁機把小白羊按在雪地里，扒開她的羽絨大衣，伸手在她腰間亂摸一氣兒，看他的意思，是打算在這里跟小白羊干那事。這光天化日的，在大馬路上干，那還得了？小白羊意識到他的企圖之后，緊張得渾身大汗，怒吼道，你個畜生，趕緊給我滾開！你要是拉著我在這里干那種事，那我今后可真就沒臉見人了。老光棍壞笑，嗯？我明白，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你擔心今后不會再有男人來找你了，對不對？別擔心，沒人找你不是正好嗎？咱倆干脆湊成一對，白頭到老。說完，嘴巴一撅，就要往小白羊的嘴上湊。現在，小白羊躺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哪里有心情跟他風花雪月，再瞅他一副五迷三道的模樣，一著急，伸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下，這一巴掌可把老光棍給打醒了。這下，老光棍徹底急眼了，扯開喉嚨，喊道，好你個臭娘們，居然敢動手打我，你瘋了吧？看來老子今天真的得干點什么事了，否則你是不會輕易地屈從我的。小白羊看見老光棍眼冒火星，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樣，可給嚇壞了，你個混蛋，你到底想干啥？老光棍罵道，你個賤貨，千人騎萬人踏的玩意，老子現在就想干你。小白羊嚇得渾身發抖，罵道，你個賤狗，你他娘的也不看看這里是啥地方，這光天化日的，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你就敢跟我干那事？你他娘的，還要臉不？老光棍罵道，我還要他娘的什么臉呀，老子現在的目的就是要搞臭你，把你搞得臭不可聞，讓你賣不出去，這樣的話，你走投無路，就只能乖乖地嫁給我，伺候我一輩子了。說完，立刻獰笑著撲了過來，小白羊見勢頭不妙，趕緊閃到一邊，老光棍撲了個空，一頭栽到雪地里，沾了滿頭滿臉的雪，雪冷得刺骨，一貼到臉上，立刻化了，冰冷的雪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而他本身膚色黝黑，現在他的臉上看上去黑一道白一道的，就好像很久沒有洗臉的樣子。再加上，晴朗冬日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臉上的那些缺陷，比如說，眼角嘴角附近大塊的色斑，渾濁蒼白的眼眸，下巴和鼻尖上碩大的粉刺，以及粗燥的皮膚和滿臉的皺紋，全都在陽光的照耀下，無所遁形。而且來說，老光棍原本五官的底子就不好，濃黑的連心眉，一高一低，首先這一高一低的眉毛，就給人不踏實的感覺，俗話說，如果一個人的兩條眉毛，兩邊形狀不一樣，尤其是這種一高一低的眉毛，這種人的心思最難猜，如果遇見這種人，千萬要記住，離他遠點。再說他一雙濃眉下的綠豆小眼，老光棍的眼睛很小，而且他的眼睛沒事就骨碌碌地轉，這種小如綠豆，又沒事骨碌亂轉的眼睛，可是標準的賊眼啊。這種面相，說白了，就是典型的賊眉鼠眼啊。原本這種面相，就已經不招人待見了。再加上，他狹窄的額頭，尖削的下巴，顴骨高聳，但是兩腮卻沒肉，相書上說，一個人要生得有福氣，應該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兩腮要飽滿有肉，而不是瘦到捉腮。當然相書上還說，人不能太瘦，太瘦的人，大多沒有福氣。然而老光棍，幾乎是每條都中，因為老光棍不但長得賊眉鼠眼，而是瘦得近乎干巴，看上去就像是一張皮掛在骨架上。”

    胖子哈哈大笑，“這段面相分析，相當不錯。看來妹妹對人的面相還是很有研究的。”

    雞婆笑道，“嗨，我就閑著沒事的時候，總愛看一些閑書。那些什么有關于面相和星座的八卦分析，我幾乎是每期必看的。研究倒是說不上，不過，我對面相學可是格外感興趣的。”

    胖子笑道，“我說呢，你居然能分析得這么細致。看來你對人類的面相還是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的。那么，按照你現在的分析，這個老光棍長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整個一個滿臉舊社會的家伙。”

    雞婆笑道，“是的，凡是長著這類面相的人，八成都沒啥好下場，好事絕不會找上他，而且壞事說不定總能扯到他身上去。有句話叫做相由心生，意思就是說，你只要看一個人面相，就能大概地欲知他未來所要面臨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