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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天驚道，“為什么不能求他們？”

    　　店主道，“人之初性本賤，怨靈也一樣，他們也很賤，你越是求他們離開，他們就越是不走，非得留下來搗亂不可，恨不能搞個雞飛狗跳才罷休呢。所以，跟他們交談，一定要嚴厲，不要怕。只要你說明利害關(guān)系，他們自然會走的。如果你一味哀求，他們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會留下繼續(xù)戲弄你。”

    　　莊夢蝶點頭，“有道理。葉天你兇一點。俗話說，鬼都是怕兇神的。”

    　　葉天咳咳兩聲，沉下臉，繼續(xù)扯開喉嚨道，“龍勝，我們折騰半天，查兇手，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打算死得不明不白的，你就繼續(xù)搗亂好了。反正兇手不歸案，最難過的人是你。因為兇手逍遙法外，你恐怕在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

    　　這時，就聽見虛空中傳來一陣嘆息聲。

    　　葉天聽清楚了，那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嘆息聲。

    　　嘆息聲過后，面具上眼睛全都消失了，然后紛紛掉在地上，邪風也停止了。

    　　店主長出一口氣，“不錯，看來這龍勝還算是通情達理，他已經(jīng)走了，咱們繼續(xù)干活吧。”

    　　莊夢蝶不好意思地道，“可是店已經(jīng)被他毀得不像樣了。要不你繼續(xù)制作硅膠模，我和葉天幫你收拾店面吧。”

    　　店主點頭，“好吧，那就麻煩你們倆了。真沒想到他這么能折騰。”

    　　葉天道，“既然龍勝都能顯靈，那他剛才為什么不干脆現(xiàn)出身形，把自己的死因說出來呢？”

    　　店主嘆氣，“怨靈現(xiàn)形，然后再向警務人員說清自己被害的原委或者是指認兇手，這都是影視劇里的慣常劇情。可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怨靈是沒有這么大法力的，能現(xiàn)形，還能說話，影視劇通常把他們的法力夸大了許多倍。實際上，怨靈們至多能刮刮邪風，或者把一些比較輕的物件吹到地上，來宣泄自己的某種情緒。怨靈們并不能直接跟活人溝通。”

    　　莊夢蝶皺眉，“這么復雜啊。”

    　　店主點頭，“是的。沒有影視劇演的那么簡單。”

    　　葉天道，“店主，地上的面具還能全都撿起來掛回去，可是這柜臺的玻璃就毀了。”

    　　“沒辦法，我已經(jīng)習慣了。幾乎每個月都會有怨靈光顧我的小店，玻璃店的老板都跟我成哥們了，一見到我，直接打五折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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