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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個美女里，有四個在皺眉頭，只有一個瞪大了眼睛，仔細盯著照片。

    　　然后，那個美女盯著照片看了半天之后，終于開口了。

    　　“嗯，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個乘客。”

    　　葉天點頭，“說下去。”

    　　“這位乘客好像是第一次乘坐飛機，暈機，吐得很厲害。把座位搞得很臟，當時是我去收拾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他好像年紀很小，還是個高中生吧？我記得當時跟他簡單聊了幾句，好像還在念書，又說決定不念書了，要自己打工，混出個人樣什么的。我記得我還勸他還是要好好念書，至少要把高中念完，他使勁搖頭，說念書沒用，說念再多的書，沒錢還是窮酸一個，他說他要做個有錢人，說討厭沒錢的感覺。”

    　　美女空姐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莊夢蝶一字不落地聽著，然后驚道，“嗯？他吐了，那你還記得他當時吐的是什么東西嗎？”

    　　五個空姐面面相覷，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太不可思議了，因為從來沒有人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竟然問別人吐的是什么東西？

    　　莊夢蝶趕緊解釋，“是這樣的，我們目前查的案子牽扯到死者的身份，所以我們需要知道這位叫做羅風的乘客當時吐的什么東西？他吐的是食物還是水，還是其他一些奇怪的東西？”

    　　葉天看著五個美女別扭的表情，使勁忍住笑。莊夢蝶這么直白地問乘客的嘔吐物，對那個打掃座位的空姐來說，只得再次回味一下當時的情形，的確有點令人費解。葉天甚至開始同情那個美女了，被迫回憶給乘客收拾穢物的惡心場景。看來空姐這個職業只是外表光鮮，也有難做的一面。

    　　“那個乘客吐的是泡面，好像還有一些玉米粒。”

    　　那個空姐說完，臉上立刻露出便秘的表情。

    　　莊夢蝶看了眼葉天，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那就是說，羅風當時暈機，吐的是食物了？”

    　　那個空姐點頭，“是的，是食物。”

    　　莊夢蝶道，“麻煩你再仔細回憶一下，這個羅風當時還發生過什么事情？”

    　　“我記得他吐完之后，立刻急急忙忙地站起來上洗手間，結果還是因為暈機，站立不穩，在走廊里摔了一跤，正好磕到嘴巴，不知是他嘴唇破了還是磕到牙齒了，還流了不少血。”

    　　莊夢蝶怔住，“停！那就是說，他當時磕破了皮，還流了血？”

    　　空姐嘆氣道，“是的，我看見他流血，趕緊給他拿紙巾，扶他坐下，還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要不說，暈機的人坐飛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呢。這要是不暈機的乘客絕不會發生嘔吐和摔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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