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但其實牧清想紅也好, 想辦個人畫展也好,哪怕辦到盧浮宮也可以——對陳文港來說是覺得省心的一件事,至少他把關注點都放在他自己身上了。 自從論壇整頓過一次版規, 攻訐名譽的帖子失去了生存空間,封了一批號, 也沒什么人在里面胡亂說話。所以像上次那學妹說的, 現在能讓陳文港出鏡最多的地方就剩下表白墻。 甚至戚同舟上次給他拍的照片都不知怎么流了出來。 照片上只露了個細高挑兒的背影, 逃過了版主制裁, 認識的能認出是誰,不認識的譽為氛圍感美人, 一時成了熱圖,甚至有人偷去當頭像。 就是戚同舟本人不太開心,寶藏外露, 在朋友圈還抓了好一陣子搬運工是誰。 這就都是陳文港不知道的了。 到差不多能出門見人的時候, 考試周也到了。之前那個校園之星的評選結果出來,他不知怎么順理成章成了冠軍, 直到校媒記者給陳文港打電話, 才聽說按慣例還要做篇采訪。 小記者怕他不答應:“學長,只是聊兩個小時,不會耽誤你復習功課的。” 陳文港笑說:“我是怕耽誤你們復習。你們忙得過來嗎?” 對方道:“不會耽誤不會耽誤,這是這學期最后一刊了,我們也想完美收官。” 就這樣,打電話當天就插了個采訪,在咖啡廳聊了兩個小時。 校報的這些記者和編輯也都是學生擔任的, 以大二大三為主。 像模像樣拿著錄音筆、單反,臉上還帶著清澈和稚嫩,問的問題也不過是些“你平時喜歡干什么”之類的泛泛之談。不那么專業, 但那個朝氣蓬勃的勁兒,是出了社會再也難有的。 結束后陳文港還請他們吃了頓飯。 學弟學妹覺得他親和,聊得又投機,也不客氣,把在教室自習的主編等幾個能來的人都喊上了,就在校門口的小飯店要了一個包間。一群年輕人嘁嘁喳喳,杯盤碗盞地吵翻天。 陳文港微笑著看他們打鬧,這才是天然的年輕,是他只能旁觀的活力四射。 但他坐在這些年輕人中間,被他們的嘻嘻哈哈炸著耳朵,臉上也多染了點紅暈。 出門后,眾人跟他告別。 他揮了揮手,和一群年輕人分道揚鑣,留下一個獨行的背影。 陳文港的課少,考試也少,接到陳香鈴的電話時,他剛走出最后一門的考場。 原委是租他家的房子租客在鬧事。 大伯把陳文港父親留下的房子還給他,手續已經辦妥了,要求租客過了租期就搬走。 女主人本來也是答應的,后來男主人發現,各處問過一圈,再找不到這么便宜的房租,突然又想反悔。這家人在別處已經買了新房,但如今還在裝修,需要等一年半載才能入住。 還房貸壓力大,每分錢都省著花,他們中間只剩半年到一年的過渡期,再去租一個房子的確折騰,何況幾年住下來,一個家庭的物品也相當客觀,搬家的人力物力成本都不低。 這都是可以理解的情況,但陳文港到時,陳香鈴正被男主人推搡出門—— “別以為我們不懂法!只要我們還在這里住,你就算是房東也不能私闖民宅!” 陳香鈴還呆愣愣地和對方講道理:“你們的租房合同已經過期了!” 男人面容很兇:“你們本地人就是欺負我們外地人!當時明明說的可以繼續續租,要不然我們拖家帶口的,根本不會住這個房子!告訴你,口頭約定也是約定,你們這是違約!” 陳文港忙上去扶住堂妹:“怎么回事?動什么手,你還是不是男人?” 陳香鈴看到他覺得委屈:“哥……” 吵吵嚷嚷的,他差不多聽明白了。 陳文港知道曹律師那邊一直派助手催大伯家履約,大伯不操心家里的事,丟給大伯母,大伯母也懶得出面,直接叫女兒來跟租客交涉。 今天陳香鈴便來了,想著租期已經過了,見大門沒關便推門而入。 結果男主人突然殺出來,把她當小偷,推搡出來。 陳文港捉住陳香鈴的手,細白的手背在門框上撞了一下,劃破一點皮。 他冷冷的:“有誤會你不會用嘴問,姑娘家家的,哪個小偷長這個樣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