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下職,文武百官便出了公廨,也不騎馬了,直接三五成群的閑聊著往京兆衙門而去。 昨日募捐義演時,他們都在上職未能前來。這募捐是朝廷搞的,昨日冷妃和小皇子還都來參加了義演,號召大家向西州的百姓捐款,他們這些為官的,自然應該帶頭響應號召。 不坐車轎,步行而來,也能讓百姓看到他們也來捐款了。 大臣們捐的數(shù)很平均,都是一百兩或者兩百兩,不算多也不算少。 捐少了面子上不好看,要被人說小氣。 捐多了也不好,一個三品官,一年俸祿不過才一千二百兩銀子,要是你想拔尖兒捐個千兒八百的,百姓就該懷疑你是不是收受賄賂,搜刮民脂民膏了。 京都的商戶見官員們都捐款了,也紛紛前去捐款,商戶有錢,自然便比官員們捐得多。 長安王想要做那個拔尖兒的人,想讓百姓看到他的仁善之心,便讓管家去捐了五千兩銀子。 然而,百姓的關注點卻是長安王為什么那么有錢? “長安王的岳家是出了名的有錢皇商,比那周家還有錢。當年長安王娶王妃的時候那可是十里紅妝,陪嫁的鋪子就有二十幾間,長安王有錢也正常?!? “你們以為這錢,當真就只是來自于長安王妃的嫁妝嗎?”一中年男子看著眾人問道,臉上明晃晃的寫著“天真”二字。 “兄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中年男子喝了一口茶問眾人:“去歲,江洲因何水患?” “因為江洲知府貪墨了河堤款,駐修堤壩的時候偷工減料,以至于堤壩不堪一擊,故而造成了水患。” 這事兒京都百姓皆知,過不了多久,那江洲知府就要處斬了,他們還打算在游街的時候去扔爛菜葉子呢! 中年男子搖頭輕笑,“長安王祖籍江洲,也曾在江洲為官,那江洲知府便是長安王在江洲為官時,手底下的人,當時江州可謂是長安王的天下,就算現(xiàn)在離開江洲了那余威還在。一個知府若是上頭沒人,敢直接貪墨十萬兩之多的河堤款?” “兄臺的意思是?” 中年男子道:“那河堤款,長安王也有份兒。不然你們以為皇上為何會派長安王去江州查河堤的事兒,因為長安王去查,才能將河堤款盡數(shù)追回。若是別的欽差去江洲查,怕是都不能活著走出江洲。” “皇上既然知道長安王有問題,為何不查處長安王?!币粫x憤填膺的道。 難道,就因為長安王是皇上的親舅舅,皇上邊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長安王這大蛀蟲,啃噬天元的根基嗎? 中年男子看向書生,幽幽道:“年輕人,你還太年輕,不懂朝堂之事,很多事兒都要慢慢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