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抱著這只價值連城的毛絨熊,茍安想到了昨晚和賀津行最后的對話,聽到“吃醋”這個詞時,男人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立刻否認,他只是像是聽見了什么有趣的談話內(nèi)容,挑高了自己的眉毛。 最多是充滿了有趣地“哦”了一聲,然后說,“在被搶奪監(jiān)護權(quán)這件事上,你爸爸可能比我更有發(fā)言權(quán),你要和他說,他可能真的會吃醋。" 瞬間,茍安就覺得自己雞同鴨講—— 不過無所謂了,“賀津行吃醋”這種驚悚的事本來就不可能發(fā)生,能問出這么離譜的問題,只是她最近跟賀津行接觸太多,打從心底產(chǎn)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自己也有些不確定罷了。 相比起賀津行的完全不知所謂,茍安在最開始的掙扎和遲疑下,坦然地消化自己對這位長輩的占有欲—— 真沒什么大不了的。 就好像蕉蕉還在的時候,它如果膽敢不為吃貓條也乖乖蹲在茍旬的腿上,一定會被茍安捉過來一頓教訓。 是一個道理。 又不是她的錯,最開始是它從破紙盒子里伸出臟兮兮的腦袋蹭她的。 【蕉蕉:我那時候只是一只饑寒交迫、一個月大小貓咪而已,哪里懂我在做什么!】 【蕉蕉:你真的很變態(tài)。】 變態(tài)的茍大小姐天生領(lǐng)地意識就很強,就像小動物似的,喜歡在任何身邊的人、事、物上蹭上自己的味道,然后宣布據(jù)為己有…. 賀津行應(yīng)該也算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他毫無正在被蹭的這個自覺……當然了,人家也不必有。 他依舊我行我素,她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又或者是什么目的—— 這種抓不住的感覺讓茍安不是很高興,就像是兩腳像是踩著了什么,又總覺得自己是懸空狀態(tài)。她抱著毛絨熊去了周雨彤的船艙,并把這只熊擺到了她的床上。 然后她用手機拍了一張毛絨熊坐在周雨彤枕頭上的照片給賀津行發(fā)了過去,有點兒故意地說,這個熊我送給周雨彤了,她很喜歡,謝謝小叔。 捏著手機她想象了賀津行吃下她小小挑釁后該有的一萬種反應(yīng),沒想到對方回應(yīng)很平淡——【hjx:給你就是你的東西了,想要怎么處理是安安的自由。】情緒穩(wěn)定得像是壓根沒有情緒。 />茍安罵罵咧咧地收了手機。 【蕉蕉:你變了。】 【蕉蕉:剛覺醒的你看見賀津行恨不得繞路三條街避開他。】 【蕉蕉:現(xiàn)在……沒眼看,你從上船到今天主動挑釁他多少次了?】 茍安自己也沒數(shù)過,反正無論迄今為止她已經(jīng)得罪了賀津行多少次,他也正用平常的語氣和她微信說話,而她也沒少胳膊少腿—— 只要她自己做的事別那么離譜,賀津行也不能因為她這些任瓜倆棗的,就把她塞到監(jiān)獄里去。 茍安突然奇想一件事:原著線里我也是這樣一件件事得罪他,然后招他討厭的嗎? 【蕉蕉:并沒有,原著線只是因為你成天咋咋呼呼的,他嫌你吵耳朵吧?】 【蕉蕉:而你現(xiàn)在,是騎在賀津行脖子上蕩秋千——】 【蕉蕉:他還沒殺掉你,已經(jīng)很好了。】 周雨彤果然很喜歡那只毛絨熊,并沒有因為它的來歷費了一些波折而皺著眉抗拒它,得到它的第一瞬間就抱著它招搖過市。 “四十二萬的小熊,你給我一個討厭它的理由。”周雨彤親了親熊鼻子,“就因為陳近理那個王八蛋曾經(jīng)想把它爭取走送給別的女人我就嫌棄它嗎?不,男人是條狗又不是小熊的錯!更何況最后得到它的是翹屁股叔叔!" 一邊往宴會廳走,周雨彤一邊喋喋不休,“所以最后翹屁股叔叔把它給你了,還是大清早….…嚶,我腦補了下他單手插兜,在初晨的陽光下來到你的船艙門前,在你呼呼大睡時彎下腰輕輕把小熊 放在你的門前,第一縷陽光照在他的側(cè)臉——" 茍安:"……" 周雨彤:“我又是翹屁股叔叔的粉絲了。”夜朗忍不住搭話:“今天早上下雨。”哪來的太陽。 話一出口就招來走在前面的兩人雙雙回視,在這樣嫌棄的目光中,他絲毫沒覺得任何的不好意思,"熊也是我放在門口的,因為要檢查有沒有危險物品夾帶和攝像頭,他只是遞給我了而已。" 茍安:“ 周雨彤嘆了口氣:“保鏢先生你長得那么好看,可惜了怎么不是個啞巴。” 夜朗:"……" 三人對話 間,推開了宴會廳的門,遠遠地就聽見一陣悠揚的鋼琴音傳來。 周雨彤嘟囔了句“誰啊彈得還蠻厲害的”,茍安就聽見蠢貓在她腦子里“喵嘿嘿”了一聲,這尷尬的笑聲,人還沒走到鋼琴附近,就已經(jīng)猜到彈鋼琴的人是誰—— 果不其然,一走進宴會廳中央,茍安就感覺到空氣中的暖昧。 雄性二世祖?zhèn)兙拖袷谴禾炖锏膭游锇阍陝硬话玻蟛糠蛛m然在交談、進食,但是不妨礙他們大部 分人,每隔一分鐘,目光就不自覺地往角落里那架斯坦威上滑去。 坐在那架鋼琴前面,天生麗質(zhì)的女主角陸晚身著一身白色的小禮服裙,裙子看上去好像不是茍旬租借來的那些而是陸晚自己的。 裁剪不那么精良,但正面看收腰且保守,背面有大膽的露背設(shè)計,將她薄薄的背和蝴蝶骨展現(xiàn)出來.. 吊帶上在肩膀的地方還覆著透明的薄紗—— 就像奧林匹克山脈,燃燒的圣火之下緩步走來的女神。 這是旁邊一位不認識的二世祖給的評價,估計是原作者稀爛文筆下的產(chǎn)物,茍安翻了個白眼。 "不是說她家里沒錢嗎,”周雨彤茫然地問,“沒錢為什么還會彈鋼琴?" 茍安也不知道,原著線作為霸總文,女主總是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技能,酒吧賣酒,西餐廳彈鋼琴,給財閥家的小兒子做家教什么的,那都是基本劇情—— 當初聽說賀津行給她弄來的小鯨魚是什么設(shè)計稿比賽的獲獎作品,她嚇得要死去調(diào)查了獲獎?wù)撸_認得獎的是一位業(yè)界有名的、已經(jīng)很有資歷、也有一些年齡的女設(shè)計師,她才放下心來。 總而言之女主就是很厲害,一旦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還要去問她都沒錢上哪學的鋼琴,就顯得比較ky了。 “留下的李阿婆早些年是鋼琴老師。”夜朗想了想說,"她家里好像有一架舊鋼琴。" 周雨彤茫然地眨眨眼,茍安差點笑出聲:"是呢,你家樓下冒出來個能造核.彈的我都不意外。"夜朗以為她在嘲諷他,皺眉:“真的。” 茍安滿臉不在意。 這時候陸晚一曲畢,便有閑的蛋疼的上去搭話,其中就有之前跟茍安搭話失敗那個徐家的蠢貨,話語間,他已經(jīng)遞出了不止兩 杯酒。 陸晚想要拒絕又不敢,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看得出她酒量也不是很好,兩杯酒下肚已經(jīng)臉上浮起了紅暈—— 徐家那個蠢貨看見了,兩頰堆積起的橫肉樂開了花,從侍從手上拿過了第三杯酒。堪稱司馬昭之心。 周圍的人心知肚明這貨想做什么,但是眼下看著陸晚很眼生,應(yīng)該不是哪家千金,而徐家在江城最近剛剛站穩(wěn)腳跟聲勢浩大蓬勃,所以哪怕在場的二世祖?zhèn)冎肋@是個獵艷的好場合—— 但眼下,也沒人愿意為了個來路不明的美人得罪徐家。 所以在陸晚接過第三杯酒時,居然沒有人上前阻止。 【蕉蕉:問題不大,雖然這里的二世祖男人們都勢利眼到成精,但是這個地方顯然是劇情設(shè)置在等男主和男配們,英雄救美。】 道理是這個道理沒錯,茍安聽見了男主就豎起耳朵,立刻在宴會廳角落里找到了賀津行—— 今日男人沒穿正裝,一身休閑服這會兒正靠在欄桿上跟好友陳近理閑聊,大概是注意到鋼琴區(qū)這邊正展開不入流的勾當,他確實是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