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接二連三地遭受打擊,夏連翹一顆招貓逗狗求安慰的心再次蠢蠢欲動,蹲下身便朝兩狗一貓“汪汪喵喵叫”。 貍花兀自高冷,大黃和大白看到她傻樂著顛顛地跑了過來求摸。 夏連翹抬起手正要摸,大黃和大白不知道看到什么,狗臉上露出猶豫,又嗖地一聲躲遠了。 她的手甚至還停在半空,未來得及收回。 夏連翹:“……”不是錯覺,從昨天開始不論人還是妖,小動物還是花花草草,看到她就跟躲瘟神一樣,不說凌守夷了,連老白和瑯嬛女兒都一樣。 唯一待她視若從前的似乎也只剩下了孟子真。 想到孟子真,正巧一陣不高也不低的,舒緩的交談聲從屋內傳來。 張月映進屋之后,便徑自去尋孟子真。似乎是為了避嫌,門窗大開,二人也不避諱說話聲被人聽去。 夏連翹蹲在墻角,正處于窗戶下方,自然也都聽了個一清二楚。她只過耳不過腦,百無聊賴地聽著。 “姑娘這些日子身體可好些了?”孟子真嗓音溫和。 張月映嗓音如谷中黃鶯,清軟動人,輕得像一陣風,“還要多謝孟大哥你這一番妙手回春……” 借住孟家小院這段時間里,一直有病人上門求醫,夏連翹聽了一會兒也聽出這位張月映姑娘是過來復診的。 孟子真又仔細地問了幾個問題,張月映一一答了,再三拜謝。 孟子真卻道:“張姑娘不必言謝,當日我昏倒在山林中,若不是姑娘出手搭救救我性命,今日恐怕也沒我孟子真此人。” 夜幕降臨,墨色愈發濃郁。但屋內二人卻好似有說不完的話,并不覺時間流逝,點燈絮絮長談許久。夏連翹站在外面吹了會兒風,散了會兒心,正欲轉身回屋,耳畔卻冷不丁滑過一道熟悉的嗤笑聲。 “哼。”這一身嗤笑像經年的陳舊佳釀,嬌媚得幾近令人神魂顛倒。 神鬼莫測,如山間的艷鬼。 這個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夏連翹似有所覺猛地睜大眼,循著這嗓音望去。 夜色下,不知何時已多了一道聽墻角的身影,女人身著一襲艷紅色織金襦裙,冰肌玉骨,面紗覆面。此時正冷冷嗤笑,笑得頭上珠翠晃悠悠顫動不休。 夏連翹訝然脫口而出: “團團?!” 胡玉嬌柳眉倒豎,氣急敗壞地朝她飛出一道眼刀,怒道:“不許叫我團團!” 夏連翹當即懵逼。 雖然早知曉胡玉嬌就是團團,但她沒想到胡玉嬌膽子竟然這么大,竟敢光明正大地現身湘水村。 胡玉嬌看到她既不慌,也不惱,反而愣了一下,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突然一臉嫌棄地伸出手捂住口鼻。 “你怎么在這兒?” 想到她身上那道傷心契還有凌守夷喝下的那杯古怪的酒水,夏連翹急切地往前蹬蹬蹬追了幾步,想問個清楚。 她滿腦子都是這些事,也就沒注意到胡玉嬌臉上的嫌棄之色。 剛往前幾步,胡玉嬌卻忽然“嗖”地倒退出幾步遠,同她離開幾米的距離,柳眉倒豎,嬌喝道:“你別過來!” 夏連翹懵逼地愣在當場。 一個個的為什么見到她都是這一副反應? 不過眼下她個人的事可以往后稍稍,還是胡玉嬌的來意最為重要。 “你來看孟大哥?”夏連翹問。 “誰來看她了?”她不提此事還好,一提此事,胡玉嬌似乎一肚子的邪火,冷笑道:“看他跟那什么張姑娘卿卿我我嗎?” 從一開始,夏連翹就覺得奇怪。胡玉嬌沒有殺她,也曾叮囑過銷-魂閣內一眾狐貍不許害生,她對她很有好感。 雖面紗覆面,但女人眼里的埋怨,嫉妒和委屈卻并沒有逃脫過夏連翹的雙眼。她大腦一轉,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 難道說……胡玉嬌喜歡孟子真不成?! 而且看情況還是暗戀?! “張姑娘和孟大哥兩人才貌雙全,才子佳人,”心里既有了譜,夏連翹清凌凌的杏眼一轉,故作不解道,“發乎情止乎禮,不是很相配嗎?” 胡玉嬌果然火冒三丈,“相配他奶奶個腿!” 趁其心神大亂,精神不備之際,夏連翹隱藏在袖底的手悄悄發出一道靈機往屋內而去。表面上依然沒什么異樣,冷靜地與這狐貍步步周旋。 對胡玉嬌好感度高是一回事,夏連翹抿了抿干澀的唇角,但她也知道輕重緩急! 總之先想辦法牽制住她,再暗地里通知老白和瑯嬛—— “你在做什么?!”胡玉嬌驀然抬眼,雙眼警覺。 不好!夏連翹心中大急,暗道一聲不妙,眼疾手快地忙祭出破妄鏡,想著雖然修為差距太大,但應該能阻她一阻。 誰知胡玉嬌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覺察出不妙面色一變,壓根不跟她啰嗦,身化一道長煙轉身就要跑。 但這時一道驚鴻劍光卻如從月宮飄落,凌厲無儔的劍勢已迅速截住她去路。 緊跟著,兩道遁光也從屋內一縱而出,護在夏連翹身前,與劍光成合圍之勢。 夏連翹驚喜地看向來人:“白大哥!瑯嬛!” 胡玉嬌猛一扭頭。 后路被斷,劍光散去,露出凌守夷冷淡清寒的無暇容姿。 胡玉嬌不由冷笑連連,將目光重又轉回到夏連翹身上:“死丫頭!你算計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