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棠一愣。 謝不傾想見她? 他哪回不是不請自來,今日倒上門請她去? 現下已臨近亥時,明棠剛剛沐浴過換了寢衣,等看會子書便要去歇著,怎生這個時候來叫她上門? 她覺得不對,往門外問起:“你是?” 那女子的聲音有些冷肅,停了一會兒才道:“屬下是九千歲麾下從龍衛摘星,奉九千歲之命,請三郎君過府。” 明棠知道謝不傾手里有錦衣衛,卻不曾聽聞這從龍衛,心中還有幾分懷疑,打開門,淺聲問道:“既如此,可有信物為證?” 她默默打量眼前這叫摘星的女衛,見她身上確實一身錦袍,形制與飛魚服相似,只是四爪飛魚紋換成了蛇紋,顏色亦黑沉許多。 摘星身姿挺拔,梳著男子發髻,生得雖平淡些,卻十分堅毅。 摘星見明棠出來了,并不直視明棠面孔,只是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令,奉與明棠一觀。明棠欲伸手接過來,摘星卻退了一步,口中道恕罪,這便是拒絕之意了。 明棠暗想,這難道是什么金貴物件,倒好像她明棠是什么臟物,拿了會臟了這東西似的,很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認出是西廠玉令。 她今日很有些疲累,回府之后便覺得腰腹酸痛,恐怕是癸水將至,脾氣正大著;這女衛對她的態度又冷,大半夜的風濕露重,丁點兒不想出門,皺眉道:“這位大人,千歲可催得緊急?我身上不痛快,若并非大事,可否稍延遲一二日。” 摘星只拱手:“屬下只奉千歲之令,旁的無權做主。” 她臉色有些冷硬,明棠也知道與她多說無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寢衣,只說自己先回屋更衣。 摘星也不說話,只是立在門口等著。 她這般冷淡,明棠也懶怠和她找話自討沒趣,喊了在內室替她收拾東西的鳴琴為她裹緊束胸帶,穿好衣裳。 鳴琴小聲問起:“這樣晚去,是為何事?” 明棠怎知這大半夜的謝不傾又要做什么妖,難不成這謝大太監夜里孤身寂寞,又動了心思,招她過去耍弄? 他這一天天的也不嫌膩味? 殺材,果然殺材! 于是忍不住與鳴琴抱怨:“他是大忙人,有本事親自來捉我去。” 鳴琴看向門外的方向,大抵是怕那女衛聽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