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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要怎么辦，而是你們倆想要一個(gè)什么樣的結(jié)果。你們覺得，柳氏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證明了她是真的愛你們？”葉瑜然問道。

    這下子，大寶、二寶被難住了。

    他們只是想要讓柳氏“證明”，但具體要怎么證明，他倆也不知道。

    “真是傻孩子，任何人都可以說你們娘不是，但你們倆能不能說，你們還真得好好想一想。你們可以好好回憶一下，當(dāng)你們倆還小，我們家條件還沒有這么好的時(shí)候，你們娘是怎么照顧你們的。你們也要想一想，平時(shí)是誰給你們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葉瑜然沒有講那些大道理，只是讓他們?nèi)タ瓷罾锏募?xì)節(jié)。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任何人都可以說柳氏的“不是”，但他們倆是不是真的有這個(gè)資格呢？

    他們只看到她這個(gè)當(dāng)奶奶的出錢送他們讀書，朱七默寫書給他們看，平時(shí)出入有牛車，可是那些生活里的“細(xì)節(jié)”，又是誰在做呢？

    天涼了，該加衣服，衣服是誰做的；天暖了，怕他們中暑，又是誰早早煮了薄荷茶，放在竹罐里，讓他們每次都能剛好帶到書塾里；山上的野果熟了，身在書塾的他們又是如何第一時(shí)間吃到的；夏季蚊蟲多，又是誰提前給他們熏了屋子；睡前洗澡，第二天醒來梳頭發(fā)，洗臉、穿衣……

    “你們娘不是不愛你們，只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你們，從來沒有考慮過，她‘愛’你們的方式對(duì)不對(duì)。”葉瑜然說道，“好，就拿大寶額頭上的傷來說，你們只看到你們娘不愿意出銀子，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她為什么不愿意出銀子？”

    二寶說道：“還能因?yàn)槭裁矗驗(yàn)樯岵坏脝h。”

    “你們娘舍不得銀子，非要讓我出，我為什么不生氣？為什么沒有收拾你們娘一頓？”

    “呃……”二寶被問住了。

    大寶說道：“不是啊，奶，當(dāng)時(shí)你很生氣，你還讓娘簽了一個(gè)東西，你忘了？”

    葉瑜然挑眉：“我當(dāng)時(shí)生氣，可不是生氣你們娘不愿意出這個(gè)銀子，而是生氣另一件事情。”

    “還有什么事情？”大寶想不起來還有什么事。

    葉瑜然笑了，說道：“娘生氣，是因?yàn)槟镉X得你們娘這事做得不地道，她只顧著舍不得銀子，怕銀子花出去以后就收不回來了，白花了，她卻沒有想過，若是不花這個(gè)錢，大寶的頭就有可能真的得留疤了。而在你們娘來看，這留不留疤都不重要。”

    “不重要？！”二寶叫道，“哪里不重要了，奶，大哥要留了疤，以后就不能科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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