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建同沒有承認的是,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深處又升起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喜悅”——若宴和安宴大公子是這種人,那朱七…… 之前的“妒忌”與“羨慕”瞬間煙消云散,只剩下了“慶幸”,慶幸自己不是別人妒忌的對象。 整個宴席,都沒有人注意到他,更不會有人注意到劉建同想了什么。就是結束的時候,他什么時候離開的,有沒有這個人,也沒有人注意到。 悄然無聲,就好像沒有來過。 回去的路上,劉建同心情極好,還哼了一會兒小調。 像宴和安這樣的考生,宴席結束之后,一連幾天都有人邀約,要走也一下子走不掉;劉建同就不同了,宴席結束,便可以回家了。 好心情,在面對回家的路資時,淡了許多。 囊中羞澀,這個詞學起來的時候,只知道它的意思,當真正體會到了這種感覺,才知道那種“羞澀”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羞澀——羞愧難當,就好像被人一下子戳中了軟肋。 “不是吧,你這點錢都出不起?”對面,那個趕馬車的老漢微微皺眉,“你可是童生老爺……” “哎呀,什么出不起,人家童生老爺是照顧我生意。去去去,一邊去……”負責趕牛車的一看勢頭不對,趕緊站了出來。 倒不是他跟劉建同走了一路,感情有多好,只是隱約知道劉建同的底,不想這事鬧得太難看。 ——真是的,人家童生老爺到底要坐牛車,還是馬車,關你什么事? ——人家可是科舉的讀書人,你都敢得罪,是不是老糊涂了? 劉建同的臉皮被人扯來扯去,既難受又難堪。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牛車,當他帶著一堆行李離開時,望著越來越遠的城門,只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像個逃兵,落荒而逃。 劉建同的內心,一片復雜,這里給了他“童生”的榮耀,卻又給了他“恥辱”的印記。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來一回。 ——呼…… ——還好,還好今年不用院試! 跟別人分析的,只是“囊中羞澀”不同,劉建同很清楚,以他當前的能力,想要參加院試有難度。 府試,已經榨干了他腦汁,強考院試也白搭。 所以在有商人找到他,想要資助他往上考時,他“拒絕”了——都知道自己考不上,拿了別人的錢去考,豈不是丟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