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當然,若是忽略李小木惶恐的神色,那就更像長輩與晚輩間的對話了。 李小木干笑兩聲,“我爹叫我晚些日子去。” 晚些日子嘛。 也對,鎮南關于碎玉城相鄰不遠,現如今碎玉城因下一屆城主之位爭的是不可開交,好戰的四公子不時騷擾邊境,戰事也逐漸吃緊,李林哪只老狐貍怎舍得叫自己兒子去吃苦,或者說,下任城主沒得到線報前,李小木一直留在京中。 挑了些吃食堵上鸚鵡栝躁的嘴,奕璽沒再搭理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小木松了口氣,見奕璽并無怒意,大膽地他蹦跶起來,“福滿樓的隱藏菜式想必王爺您還沒嘗過吧,來人吶。” 他跪在地上吩咐著店小二,“小爺常點的菜各來兩份,記得速度要快。” 說到吃的,裴吉可就來勁了,橫木拋給身旁的謝知清,自己則麻溜地圍坐在木桌前。 這一頓,李小木吃得是十分不自在,味如嚼蠟,才吃了幾口他便找了個借口,逃命似的跑出去,房間只留下奕璽三人。 “多浪費。”奕璽吃不下去,裴吉可吃得下,他拿起瓷碗將白飯倒扣在里面,逐一清盤。 “王爺,”謝知清開口,方才李小木沖撞王爺,王爺為何不治他個罪,叫他跑了。 “不急,”奕璽給裴吉添了點茶,“日后治他個貪污罪,滿門抄斬。” 在七七給的基本資料里,李木雖貴為一國將軍,但為人清廉,兩袖清風,家中大多家產變買做為邊關鎮守士兵們的后方補給材料,但今日見到的李小木,錦緞綿綢,上等的腰間掛墜絕非是將軍府所能承受住的,況且還是個百姓認知里窮酸的將軍府。 之所以能承擔起這番消費,怕是李林老狐貍壓根就不是百姓中認知的清官,相反還是個貪得無厭的大官。 奕璽正愁該怎么將小皇帝一派的人連根拔起,轉機就出現在眼前。 順治三年期,流民千里迢迢來至京中,擊鼓鳴冤痛告李林大將軍,后以流民訴狀查辦將軍府黃金百兩,白銀更是數不勝數,攝政王得知此事后,上書皇帝親自督辦,滿門抄斬。 同年冬至,李家女眷供出同謀,所涉官員近朝中一半,攝政王大怒血洗京中,為官者自巍,而福滿樓的那只鸚鵡,學人弄舌。 “關門打狗,滿門抄斬…….” “王爺,瑾澈回了。”管家說到,“要帶他先來見您嗎。” 一路上的風餐露宿,瑾澈從上至下哪有一件干凈的衣裳,管家嫌棄叫他候在前廳,自己前來通報。 “舟車勞頓,叫他休息去罷。”奕璽咳嗽幾聲,慢悠悠從榻上坐起,“傳藥。” 裴奕璽的身體愈發差勁了,三天兩頭一大痛,現如今要喝些中藥吊著些心神。 “小兔崽子終于舍得回來了。”奕璽盯著眼前黑漆漆一大碗的中藥,嘴中頓時覺得發苦。 “再不回來,你怕是要派人去抓他了,”七七嘆了口氣,耳邊終于清靜了,不用隨時報著瑾澈的情況。 “藥趁熱喝效果更佳,大佬喝藥。”嘿嘿一笑,七七流露出皎潔之色。 藥是她開的,其中加了些苦得發痛的藥材。 打不過,說不過奕璽的她也只能在其他地方動些手腳。 聽了這話,奕璽的臉黑了下來,似乎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盯著藥碗。 奕璽正在腦中與思想交戰時,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王爺。” 門外站的正是瑾澈。 奕璽一口悶了藥水,苦澀味道瞬間蔓延開來,趕忙偷了幾顆蜜餞含在嘴中,“進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