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溪:“胡說八道什么, 我可是個善良的人。” 陸焰顯然不信,也不說話。 林溪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道:“兄長告訴我, 肆意毀滅別人的人生,那也會讓自己失去成為正常人的可能,你也記住這句話。” 蘇漾漾是挺煩人,可能是因為會醫(yī)術, 有一種對旁人高高在上的憐憫。 一個人不能既要又要,蘇漾漾不太懂這點。她想要一直比別人好運,又想要一直被夸善良。 這就讓她這個人很擰巴。 就像林溪看中了陸焰的復雜, 能在烈火烹油的國公府自保, 不用她費心照料。那就不會要求對方純潔又老實。 不會既要,又要。 林溪有種直覺。小毒菇雖然有點邪, 卻不會對她不利。 那是從第一眼見到陸焰,就有的感覺。 對于她這種十幾年來,既要茍著又要活著的人來說, 直覺準這點非常重要。 不過蘇漾漾也只是煩人, 本質(zhì)上不算惡人, 只能說是經(jīng)常好心辦壞事。 不至于到弄死對方不可的地步。 林溪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犯不著。 陸焰輕輕點頭:“好。” 何持讓是他見過,最正直的一個人,正直而不迂腐。 林溪身上有很明顯的, 對方約束過的痕跡。仿佛紙鳶,永遠有條線牽著。 陸焰下午等林溪進宮后, 回頭找了趙國那兩個人。 半年前,他說服太監(jiān)曹德安去前線督軍,把自己一同帶去。 后來曹德安聽取他的獻策, 連奪六座城池,漸漸對他言聽計從。 太監(jiān)不能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比起皇帝的其他兒子,對方更想輔佐他這個不起眼的皇子。 陸焰當時也有自己謀劃。 不想他們雙雙出了意外。 眼下那人既派人來尋他,想必是有了轉(zhuǎn)機。 陸焰不準備馬上回趙國,他殺了那兩個探子,截取了他們遞出去的消息。 他要的是對方認自己為主。并不想去做傀儡皇帝。 皇位來路不正,坐不穩(wěn)多久。 林溪:“對了,今天阿兄來找過我嗎?” 陸焰聲音淡淡道:“來過,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他知道不是你的過失。” 林溪:“不錯不錯,你還是有點本事。” 其他不論,哄他大哥一流。 不日即將會考,她不想影響兄長。 說到會考,林溪有點擔憂。 屆時要連著考好幾日,人被關在小格子里,中途無論發(fā)生何事都不能出來。 天氣日漸炎熱,考院條件十分有限,既窄小又憋悶。 據(jù)說去年還有中暑死了的考生,承受不住壓力,出來就一病不起的。 林溪嘆氣,錢進了她口袋,那就和進了死人口袋無異。 一般情況下,絕不要想她拿出來。 但就算是這樣,她也想以瓊樓的名義,出錢幫考試院修葺一番。 這樣兄長在考試時,也能舒服一點。 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兄長才能讓她心甘情愿地掏錢了。 林溪作為一個把錢看得和命一樣重要的人,難得大方了一次。 沒想到還被拒絕了…… 沒錯,她被拒絕了。 負責這次會考的禮部,說若修葺考院要經(jīng)過許多流程審核批準。 今年不一定能動工,明年也不一定能。 這些官員安逸慣了,周帝向來對官員大度,所以他們不求有功,只求無過。 他們可以少做一點,但絕不允許別人多做。 林溪還能說什么。 這些當官的……拿著俸祿不辦事,底線都直接干穿了地獄。 說起來,禮部還是端王的勢力之下。 如果把這個蠢貨私人馬場踩著玩的銅錢,拿去修葺考院。 那得比客棧還宜居。 很好,端王被她狠狠記了一筆,要找到補刀機會,一定不客氣。 何持讓這段時間專心溫書,未曾出門。 考試這天,國公府浩浩蕩蕩去送考。 林溪一路上把這幾天要用到的東西,念了一遍又一遍,就怕有遺落。 難得仔細一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