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原整個人保持高度集中,撕扯一層層的紗布。 宛如剝洋蔥,越是到里面,越是脆嫩。 等到最后幾層的時候,趙原跟張欽墨要了鑷子。 血液中有蛋白質(zhì)粘固后,新肉長成,血管、紗布混合在其中,盡管患者處于麻醉中,但處理最后幾層要格外小心,因為撕扯紗布,可能將血管連帶撕破。 張欽墨凝視著趙原認真的表情,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職業(yè),文物修復(fù)師。 只是趙原現(xiàn)在處理的是患者的臟器,而文物修復(fù)師修復(fù)的是殘損的古董。 外科醫(yī)生在常人眼中似乎動刀子才是大手術(shù)。 其實像這種取紗布的活兒,要求的手活,一點不亞于那些大開大合的切割。 “拿點冰鹽水。” 趙原額頭上布滿汗珠,張欽墨將冰鹽水遞給趙原。 趙原將冰鹽水小心翼翼地滴在紗布上,試圖泡開粘連。 只是紗布已經(jīng)被凝固后的血液包裹根本無法用水浸泡。 趙原只能用鑷子將這些血液清理掉。 “顯微眼鏡!” 張欽墨按照趙原的指令將眼鏡遞給趙原。 張欽墨能從趙原的每個表情讀出這個手術(shù)的難度。 盡管每個操作都很難,但趙原處理得很干脆,這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 暴露時間越長,越容易引起感染。 終于處理到最后一層。 張欽墨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提了起來。 趙原卻沒有絲毫地猶豫,拿著鑷子夾著紗布邊緣,一點點的牽引,需要極其細膩的感知能力,與對力量的控制才能扯開最后一層紗布。 呼吸加速,空氣仿佛窒息。 最后一塊被染紅的紗布被取出來。 這時,一股血柱突然飆射而出,直接打在了顯微眼鏡上。 張欽墨忍不住驚呼出聲,內(nèi)心不斷地考慮,怎么辦,怎么辦? 趙原沒有絲毫的慌張,用鉗子直接夾住了飆血的地方。 “是動脈破裂了,不是大問題。” 趙原心里有些亂,但他必須要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一些,自己如果亂了,其他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止血鉗的作用下,破裂的血管很快止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