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季長崢埋頭在她耳畔,呼吸溫熱,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情谷欠,那是欲求不滿。 沈美云試圖和他講道理,但是這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男人,他根本不講道理! 他滿腦子都是圈圈和箭頭。 “要不回來在繼續?”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季長崢不肯說了,也不肯放人走。 外面的敲門聲越發急促了,“沈美云同志——” 砰砰砰的敲門聲,一聲高過一聲。 沈美云著急,試圖掙扎下,眼看著她真要走,而且是迫切地想走。 季長崢深吸一口氣,“要走也不是不行。” 沈美云抬頭看他,季長崢咬著她耳朵,聲音暗啞,“那你要補償我?!? 沈美云,“怎么補償?” “雙倍!” 沈美云,“……” 看著面前高大威猛的男人,此刻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她到底是心軟了,在這種關鍵時刻把他丟掉。 她胡亂地嗯了一聲,“雙倍就雙倍。” 聽到這個答案,季長崢這才松開她。 驟然得到自由的沈美云,飛速地看了他一眼,朝著門外奔去。 哪里料到,季長崢也跟著過來了。 沈美云,“你也過來了,綿綿怎么辦?” 家里要留人。 季長崢,“我去喊春蘭嫂子過來陪下。” 沈美云不贊同,季長崢,“你不熟悉部隊,豬既然拖來了,而且這個點找你,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等你回來都是半夜了,天那么黑?!? 你一個人怎么辦?! 沈美云看著他,倒是說不出話了,一邊開門,一邊問,“你不生氣了?” 明明這人之前還在生氣。 “有點。”季長崢想了想,答非所問,“但是好像你更重要一點。” 這下,沈美云開門的手一頓,她回頭看了一眼季長崢。 黑沉沉的夜色下,季長崢的面容看不真切,他只是安靜地站在她身后。 便能夠讓沈美云徹底放心了去。 她感覺到哪里好像不一樣了,但是仔細去想,卻沒抓住。 剛好外面的人,又要敲門,門被打開了。 “沈同志,抱歉啊,晚上來找你,實在是那邊出了點狀況?!? 這話一說,沈美云下意識地去看季長崢。 季長崢似乎連這個都猜到了。 難怪他說要陪她一起。 沈美云抿著唇,低聲問道,“怎么了?出什么狀況了?” “四頭豬在運來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一直在拉肚子,而且不肯吃東西。” 聽到這,沈美云的臉色驟然變了下,“什么時候開始的?” “說是路上就開始了,最少有兩天?!? 沈美云聽到這,思索了下,“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回去拿點藥?!? 她一進屋,迅速從五斗柜里面,翻出來了一個小藥箱子,這是借著她爸爸當時的名義,陪嫁過來的。 實際上里面的藥不過是從泡泡里面拿出來的。 她從里面找了補液鹽,想了下又放回去,拿起來了恩諾沙星。 放到兜里面,迅速去了一趟廚房,把家里的鹽罐子直接一起帶上了。 看到她這裝備。 季長崢和那小戰士都愣了下。 “嫂子,你這是?” 沈美云,“我提前把東西備上,說不得能用上。” 倒是沒空解釋這些了。 說到這里,沈美云看向季長崢,“你去把綿綿抱著,不喊春蘭嫂子過來了,直接把綿綿抱到周家,讓他們幫忙照看下,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在把綿綿抱回來。” 這也是個法子。 季長崢自然沒有不答應的,他轉頭迅速到了床上,拿起一件大衣,把綿綿包在里面,抱在懷里,揣得嚴嚴實實的。 綿綿睡得像是小豬,完全沒有感覺。 一路從家屬院到豬圈,有二十分鐘路程,在經過周家的時候,季長崢順勢把綿綿暫時交給了趙春蘭。 趙春蘭知道他們有急事,便說,“你們放心地去。” “綿綿放在我這里,你放心。” 家屬院的嫂子們都是這樣,你家有事,便把孩子放我家,我家有事情,便把孩子放你家。 從一開始便是互相幫助的狀態。 解決了綿綿的去處,沈美云這才放心了去,一路小跑著抵達了地方。 她一去,司務長聽到動靜,便跟著出來了,“你快來看看,這些豬到底是怎么了?” 連帶著語氣都是藏不住的著急。 沈美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豬圈的臟臭了,直接進去了。 豬圈的味道不好聞,尤其是這些豬經過長途跋涉的運輸,再加上拉稀的太久,以至于整個豬圈內都彌漫著一股特別的味道。 但是,這會卻沒人顧得這些了。 沈美云不是大夫,但是之前在前進大隊的時候,她給別人講課,幾乎是把泡泡里面,養豬的書本,全部都跟著從頭到尾的學了一遍。 雖然算不上是專業的大夫。 但是看到這,基本心里有數了,她蹲下來,看了下太湖豬的狀況,問,“拉了幾次知道嗎?” 司務長,“七點多來的,到現在九點半,拉了最少有五次了?!? “你看這頭豬的腿腳都拉虛脫了?!闭酒饋淼臅r候后腳都跟著無力起來。 沈美云摸了下豬腿,“估計在路上拉的次數也不少?!? “這樣吧,先把這鹽拿去混著溫水一起,先提兩桶過來,給這些拉肚子的豬都先喂下去?!? 那小戰士是炊事班的人,今天休息地被司務長臨時拉過來的,他叫李大河,于是他便問了。 “多少的比例?” 沈美云想了下,“一桶水,兩把鹽。” “暫時這樣,不行了咱們在改?!? 她也是野路子出生,說實話沒經歷過這種情況,只是在書本上看到過。 司務長見她心里有數,還能給出辦法,就松了一口氣,“這些豬是怎么了?” 沈美云去看了下豬拉的糞便,都是水狀。 她想了下,“可能是腸胃發炎,也可能是細菌感染,先喂鹽水補充下水分,一會等豬吃食的時候,我在把這藥混進去?!? 她從口袋里面把恩諾沙星拿出來。 這下,季長崢和司務長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你家里還有這藥?” 給豬治病的藥。 沈美云就知道他們會問,便說了,“我來部隊的時候,我爸給我準備的?!? 她爸爸剛好是個大夫,這個理由簡直是無可挑剔。 這個季長崢倒是知道,當時從老丈人拿了一兜子的藥回來。 司務長聞言,“你爸可周到?!? 沈美云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聊,等李大河提了兩桶溫水,混著鹽放進去后。 她便把這些鹽水給豬喂了進去。 這三頭豬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渴壞了,桶往那一放,頓時搶著喝。 眼看到這她們能喝進去。 沈美云便放心了。 她想了下,“一會喂豬食的時候,把這藥混到豬食里面。” 這—— 李大河去看司務長,司務長想了下,“先把從草甸子上割的青草拿過來?!? 沈美云聽了,便去看司務長。 司務長解釋了下,“這不三月中旬了嗎?大草甸子上的青草也慢慢長出來了,我就讓拉練的戰士們,回來的時候順帶帶了一把。” 沈美云想了下,“新鮮的?” “嗯,嫩綠的,我嘗了下還是甜的?!? 沈美云,“……” 她看著在喝鹽水的豬,思索了下,“把那青草混著麩皮,一起煮熟了,在喂給它們?!? 這些豬本來就生病拉肚子,可不敢給生冷的了。 司務長一聽,便朝著李大河點頭,“大河,你先去忙,我給你算出勤的天數?!? 一聽到這,李大河頓時喜滋滋的。 四十分鐘后,一鍋的豬食煮好了,沈美云把用著葫蘆瓢,舀了一勺出來,把恩諾沙星拌進去。 眼瞅著這三頭豬都吃了下去,她這才松口氣。 “我先不走,留在這里一個小時,觀察下情況?!? 如果能止住拉肚子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在想其他辦法。 聽到這話,司務長也跟著松口氣。 “成?!? 三人也沒走,就守著那豬圈,看著豬的情況,司務長看著那萎靡不振的豬,就跟著悲從中來。 “這三頭豬,我可是和上面的領導,吵架扯皮了半個月,才要到手的,我把年底部隊的豬肉指標,都貢獻出去了。” 把吃肉的豬,換成了種豬,這要是生病沒了。 那他真的是罪人了。 沈美云觀察著豬的情況,似乎沒之前那般腿軟了,也能躺在里面休息,她頭都沒抬地說道,“沒那么嚴重?!? 聽到這話,司務長便松口氣,“那就行,這豬可比我重要多了。” 沈美云笑了笑,觀察結束后,便問,“長白豬,大白豬,太湖豬,怎么少了一頭杜洛克?” 當時可是說好了,還有一頭杜洛克的。 司務長,“我找內部人大打聽了,說是杜洛克趕不上大白豬,我便讓人給換了。” 沈美云想了下,“也成吧?!? “各有各的好。” 說這話,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好在這三頭豬都沒在出幺蛾子,也沒在拉肚子。 這讓沈美云忍不住松口氣,“那幾天就這樣了,讓這幾頭豬先休養一番?!? “嗯?!? 司務長也感嘆道,“今晚上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之前那三頭豬拉得站不起來,真是把他魂都給嚇掉了。 “那成吧,季長崢既然也來了,那就讓他送你回去,我和大河在這邊在觀察一會。” 沈美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等從豬圈出來的時候,已經夜里十二點了,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這個時候,沈美云就察覺到了季長崢的好了,還好他跟著一起來了。 深夜,到處都是安靜一片,季長崢牽著沈美云的手,都是正大光明的,不用像白天那樣躲躲閃閃。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沈美云問。 季長崢,“就現在我們兩個人,慢慢地走路,走一輩子似乎也不錯?!? 沈美云聽到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一起去周家接了綿綿,綿綿還在呼呼大睡,似乎完全沒料到,已經換了地方了,看到這沈美云笑了,“我家這小豬睡覺可真厲害?!? 這般都沒把她吵醒。 季長崢聞言,低頭看了下趴在他肩頭的綿綿,低聲道,“這孩子好帶,乖巧?!? 不像是他哥哥家的孩子,那真的是季長崢帶娃都覺得累,他寧愿去拉練。 拉練能活命,帶娃活不長。 * 隔天,沈美云起來第一件事,先去把綿綿送到了學校。 她自己則是跑了一趟豬圈,她到的時候,司務長也在,應該說是司務長昨天沒回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