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還有這種事?”方醫生后怕似的朝后仰了仰, “叔,我光聽我媽說這片之前出過事,但她只肯告訴我是和什么醫院有關, 怎么還有棟房子也是兇宅啊, 這片也太多災多難了吧?” 他沒有了關于醫院本源的記憶, 但還是隱隱約約記得之前院里肯定出過什么事的。 “這哪是兩碼事啊,”旁邊下棋的大爺湊過來一個頭, “這倆壓根就是一件事。” “當初我就住他家樓下, 警還是我報的呢, ”他無視了對面老頭臭棋簍子的挑釁,丟開棋盤說道,“那家子人兒子被誤診癌癥, 在家里扛不下去自殺了, 血流了一地都滴到我家天臺晾衣桿上面來了,要不是我發現的早恐怕天花板都要被血浸穿。” “怎么又跟人說你那陳芝麻爛谷子的英雄事跡呢。”路過提著鳥籠的老頭嘲笑道。 “人小伙子差點租上對面那兇宅,我給人家講又沒跟你講,”下棋大爺不屑,“當初要不是我發現的快,誰知道后面會怎么樣呢。” “那也不過就是有人自殺而已吧, ”魯長風一看來了個潑涼水的,生怕下棋大爺不繼續往下說, 趕緊過來激將法, “我們都是年輕人, 火氣旺, 不信這些,實在不行就租了吧,沒有比這價格更便宜的了。” 【魯長風的薛定諤心眼子又回來了。】 【還學會激將法了。】 【他甚至學會了他奧哥的滿嘴瞎話。】 【忽然欣慰。】 “哎你這后生怎么說了不聽呢?”下棋大爺果然急了, “我跟你說,那個房子不能住,誰住誰倒霉,他家自殺那兒子邪性著呢,你別不信邪。” “能有多邪性啊?”魯長風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當初他兒子死了之后,他家里人得知誤診就崩潰了,拉著遺體去醫院門口拉橫幅要求賠錢,結果醫院從那天就開始鬧鬼!”下棋大爺轉過身棋也不下了,轉而語重心長的開始說道,“醫院鬧鬼的傳聞多了,但他兒子特別邪門,頭七那天兇的不行,零點一過醫院就開始瘋狂出急診,一晚上來了十幾個,夜班的醫生都不夠上手術,最后迫不得已打電話把大夫從床上叫醒來醫院出手術。” “十幾個?”魯長風驚呼,“會不會是湊巧啊?” “怎么可能,”下棋大爺一揮手,顯然也是附近的人都知道這些事,他這些年來說這個話題少有的收獲了三個驚詫的眼神,一下子滿足感爆棚,立馬打開了話匣子,“不止急診,光是出急診算什么兇啊。我跟你說,那天晚上醫院各個病房都下了一堆病危通知書,icu更是一個接一個的往出拉人,所有人都說是醫院門口放著的那個死者覺得醫院不給他家人賠錢,是在包庇那個誤診的醫生,所以他頭七回來索整個醫院的命!” “那最后賠了嗎?”長發青年儼然已經是一副聽入了迷的樣子,迫不及待地往下問道。 見他這么捧場,下棋大爺心里那點對于他不倫不類發型的嘀咕也褪.去了,轉而變成了一種知道內情知情者才有的洋洋得意:“肯定沒啊,那時候法律哪有現在這么完善,醫院把醫生吊銷了職證停職,那家人也沒有什么打官司上法庭的意識,最后居然不了了之了。” “但邪性的事才剛剛開始。”大爺神秘地壓低嗓音。 “雖然醫院當初沒賠錢,但誤診那醫生心中有愧,受不了良心煎熬,想要自己補償患者一家。可醫生也沒幾個錢,怎么可能賠得起一條人命,沒辦法,他就只能把患者的父母當做自己的父母來供養。結果你們猜怎么著了?” 下棋大爺一字一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個醫生,居然越來越像那個死去的患者了。” 魯長風悚然。 他幾乎控制不住地看向方醫生。 這不就和故事里說的一模一樣嗎?醫生變成患者了! “看我干嘛,嚇到了啊,”方醫生一副和他關系極好的樣子,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那副愛答不理和嘴欠記仇,“小魯你這膽子還敢住兇宅啊?” 魯長風:……誰是小魯啊! 見過方少寧口袋里的小劉小李紙人之后,他現在對小x這類稱呼都要ptsd了! “他倆感情好,”他奧哥居然還在旁邊打圓場,“叔叔你繼續說。” 彈幕上: 【《被人針對的魯長風的一生》】 【永遠年輕,永遠心眼子長歪,永遠被方醫生氣死。】 【雖然很想打憐愛了,但我對著魯長風這一張臉實在憐愛不起來。】 【這大爺之前說評書的吧,講個故事講的抑揚頓挫的。】 【這瓜真是越吃越有意思了。】 【媽呀,誰能想到我大早上的在辦公室看直播沉浸式吃瓜,太有代入感了,我家樓下大爺大媽聊天就這樣,我甚至想端盤瓜子看直播。】 【我已經磕上瓜子了,甚至還洗了一盤葡萄。】 【說回來,這患者不會就是這個未知空間門形成的原因吧,現在患病和頂替兩條規則都能從他的故事里找到蹤影了,震驚。】 【我更震驚斯卡奧居然是追本溯源流的探索隊員,我昨天看他推那么快,還以為他會成為以后基金會速通流的新星呢。】 【今天也才第一天早上而已,這么多規則都出來了,還順著扒出了規則原型,他怎么不能算是速通流。】 【有一說一,確實。】 【確實。】 被方醫生叫了小魯,魯長風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強顏歡笑地看向下棋大爺:“這能有多像啊?” “一模一樣。”下棋大爺緩緩吐出四個字。 “長相,穿著,喜好,身材,發型,”他挨個羅列過去,“甚至連之前那家兒子說話時帶著鄉音的口音都一樣,就像是完全變成了死去的那個患者一樣,就連之前認識那個醫生的人都認不出他到底是誰了。” “我那天出門看見他們一家在往下搬東西準備搬走,乍一看我還以為是那家兒子又回來了,”下棋大爺露出一個心有余悸的表情,“那醫生完完全全已經變成另一個人了,職也辭了,家庭也不要了,跟著那家人一起搬到了他們老家住,聽說最后還改了名。” 下棋大爺壓低嗓音,左右看了一圈,小聲說道,“不過我那陣子住在他們家下面,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這可就詭異了,我只給你們說過,之前別人來問我我都不說。” “我們絕對不往外說。”魯長風趕緊賭咒發誓。 “他家兒子還活著的時候,他一家老小求遍了周圍大大小小的寺廟道觀不頂用,”下棋大爺聲音壓低,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后面不知道從哪聽人說,有個神拜了特別靈,只要心誠每天上香就行。” 他一副嘆息的表情:“人走到絕路上,什么方法都沒轍的時候,再離譜的事情也會去嘗試的。他家女兒請了個長假,坐火車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山里面,親自把那個神像請回了家。” 白燼述眼神一亮。 那個神龕。 在他所掌握的規則里,屬于神龕的規則一直沒有出現任何線索,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口中聽到過有關于這個神龕的話題。 “您有看見那神像長什么樣嗎?”他看向下棋大爺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