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個小時后, 江珩和樊鐸勻帶著公安過來,看到慶慶睡在床上,蓋著她的小被子, 一副乖巧恬靜的模樣,仿佛這一晚上的惶恐、驚懼只是他和愛立的一場噩夢而已。 愛立側頭看到他, 一邊拍著孩子的后背, 一邊輕聲道:“鐸勻, 你安排下學武他們在家里住一晚上,這么晚了,他們也不好回去。” 跟過來的江珩道:“我送他們回去吧, 剛好車還在呢!” 鐸勻望著暈黃的燈光下, 甜睡的孩子和溫柔的妻子,喉嚨微哽,極力壓住了情緒,啞聲道:“愛立,你先帶慶慶睡,剩下的事情, 我來安排。” 沈愛立輕輕點頭, 又看向了已然熟睡的孩子, 她的小手香香軟軟, 她的小肚子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伏下身來,貼了貼女兒的臉頰。差一點點, 她就弄掉了她的慶慶。 樊鐸勻的眼睛忽然發酸, 丟失孩子的惶恐、驚怖,直到這時候他才敢表露一二。 江珩確定孩子到家了,就退到門外等著他, 此時正摘了帽子,捋了一下汗漬漬的頭發,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樊鐸勻道:“你好好陪著,我去那邊派出所,看看那女同志到底是什么情況?” “麻煩珩哥!” 江珩擺擺手道:“不說這些,晚上注意下孩子情況,今天怕是嚇到了,就怕夜里發燒。” 這時候在外面找人的金宜福、張揚、李柏瑞、陳舜、林青山等都得了消息,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大家怕吵到慶慶,只在門口看了一眼,見孩子真回來了,都紛紛松了一口氣,約著明天再來。 樊鐸勻一一握手,誠懇地表示感謝,張揚道:“都是應該的,”又有些咬牙切齒地道:“誰這么壞,干這種偷孩子的勾當,真該拉去槍`斃!” 樊鐸勻想到廖芳,胸腔里也積蓄著從沒有過的憤怒,“是我的一個女同事,被學武他們送到派出所去了,珩哥還在查。” 林青山一邊擦頭上的汗,一邊道:“可不能輕饒了,要是想和解,咱們可不能接受,慶慶才多大啊,就是被找回來了,也平白無故受了一場大驚嚇。” 周小茹也道:“也就是慶慶平時活潑些,換個膽小的,就這廖芳的操作,怕都能把孩子嚇出好歹來,咱們不能輕饒了她!” 樊鐸勻眸色沉沉地道:“不會和解。”就是張院長親自和他開口,他也不會退讓一步。 等告別了樊鐸勻,張揚幾人到隔壁金宜福家稍微坐了一會,張揚開口道:“這怕是有預謀的,就是不知道廖芳有沒有幫手,咱們最近還得幫忙多看顧一點,今天能找到已經是僥幸,就怕那些人還不死心。” 金宜福渾身一震:“狗`日的,這還是有組織的啊?” 張揚點頭,“你想一個女同志,又是自行車,又是公交車,從3路到15路,中間得換乘四五趟吧,她繞成這樣,不就是想把線索掐斷,這一看就是有預謀的。我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特務,不然她平白偷了一個孩子過去,哪里能藏得住?”張揚這幾年在革委會上班,也協助調查過幾次特殊事件,直覺這里頭不會那么簡單。 金宜福有些后怕地道:“要不是學武碰巧遇到,這回慶慶還真是險了。” 張揚道:“是啊,愛立夫妻倆,這么多年才有這么一個小娃娃,看得像眼珠子一樣,要是慶慶真丟了,他倆怕是也丟了半條命。” 幾人說到最后,都覺得這偷孩子的人,有些喪心病狂。 ** 第二天一早,慶慶五點多就醒了,哭喊著,“媽媽保護我!爸爸保護我!” 愛立嚇得立即把她抱在懷里,拍著她后背,輕聲哄著:“媽媽保護,媽媽保護,寶貝,不怕,在家里呢!” 樊鐸勻也坐了起來,握著女兒的小手,“慶慶,爸爸在呢!不怕,爸爸在呢!” 好一會兒,慶慶才抱著媽媽的脖子,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了眼媽媽,又看了眼爸爸,抽噎著鼻子說:“媽媽,我餓!” 樊鐸勻一個翻滾,就站到了床底下,“我先去給慶慶沖一杯奶粉。” 他翻身起來的那一下,愛立看得都有些擔心,生怕他起得太猛,閃了腰。 慶慶眼睛里還閃著淚花,帶著鼻音和媽媽道:“爸爸真厲害。” “是,爸爸能保護寶寶。” 等慶慶喝完了奶,愛立摸了摸女兒的頭道:“慶慶,要不要吃松餅啊?媽媽給你做一點好不好?” 慶慶點點頭,卻模糊糊地拽住媽媽,不給她走,樊鐸勻又去了廚房,利索地做了一份蘋果小松餅。 夫妻倆平時都不給孩子在床上吃東西,今天誰都沒提這一茬,倒是慶慶看到爸爸端了松餅過來,利索地滑下了床,伸著小手給爸爸看,“爸爸,我要洗手,手上有細菌。” 夫妻倆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點寬慰。昨天夜里倆人都沒敢闔眼,就怕慶慶受了驚嚇,有什么差錯。 此時見她口齒清晰,和往常區別不大,都微微松了一口氣。樊鐸勻蹲下來,把女兒背在背上,帶著她去洗漱。 吃松餅的時候,慶慶和媽媽道:“媽媽,昨天那個阿姨太壞了,把我嘴捂住了,我喊奶奶,都發不出聲音。”邊說還邊比劃給爸爸媽媽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