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成想,李柏瑞尚沒有動靜,張揚倒先按捺不住了,“我都不知道章同志有對象了,什么時候的事啊?季同志和章同志是怎么認識的???” 季澤修似乎沒聽出來張揚話里的刺,面上仍舊極有禮貌地笑道:“我們是去年訂的婚,家里長輩是故舊,覺得我們倆個性格合適?!鳖D了一下又道:“我聽序瑜說,單位里的同事們對她的工作一直都很支持,沒想到今天在愛立和鐸勻的婚宴上,見到了這么多同事,等以后我和序瑜結婚的時候,也歡迎大家來喝一杯喜酒。” 這話張揚可不接,最后這朵牡丹花落入誰家,還不一定,搞不好他兄弟就有這運氣呢! 梁婭看著這些小輩暗地里拉踩,心里都有些好笑,適時地接話道:“那可太好了,序瑜,等定了日子,一定要通知我們啊!” 序瑜面上大大方方地應了下來,“梁姐,一定,一定!” 這時候王恂收到了鐘琪的暗示,站起來道:“愛立,這邊我看大家都撤了,那我們也走了,回頭單位再見?!? 愛立忙應道:“哎,好,好!感謝大家今天過來捧場?!? 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來,和愛立夫妻倆道別。 等出了飯店,張揚沒忍住“呸”了一聲,不屑地道:“裝模作樣的,當誰不知道他是章同志的對象一樣?不就是仗著個好出身,不然不定還不如我呢!” 李柏瑞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他肩膀,“你怎么了?人家又沒有得罪你,和我們打招呼的時候,不是客氣得很嗎?” “他當然客氣,他那是宣誓主權呢!在章同志跟前,他當然不介意對人客氣一點,好顯擺顯擺他的風度和涵養,呸,狗屁,等哪天你看章同志不在,他又是一副什么嘴臉?” 李柏瑞搖頭道:“不至于?!彼欣状竽甏蚵犨^季澤修,市長的第一秘書,青年才俊、政界新星,而且單沖他在序瑜家出事以后,并沒有和序瑜解除婚約,也能看出他的品行和對序瑜的真心。 如果真輸給這樣的人,李柏瑞是心服口服的。 前頭的梁婭也和王恂道:“哎呦,我剛看他們倆人唇槍舌劍的,都有點想笑,年輕人就是有這個勁兒,等回頭真成家過起了日子,是不是感覺和誰過都差不多?” 王恂笑道:“梁姐,你那是得償所愿,才說這話,要是結婚的不是自己喜歡的人,那可是一輩子的意難平,年輕的時候,有這么一個姑娘,你愿意擠著頭往她跟前鉆,就是以后老了想起來,心里都覺得美得很?!? 梁婭笑道:“王恂,真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想法。” 倆人正說笑著,忽然被一位中年女同志攔住了路,“哎,你好,請問國棉一廠的沈愛立同志,今天是在這邊辦婚宴嗎?” 梁婭正準備點頭,旁邊的王恂忽然搶話道:“是,但是婚宴已經結束了,你看我們都出來了,你是有什么事找沈同志嗎?要不要我們幫忙傳個口信?” 朱子衿一聽這話就愣了,“人已經走了嗎?”她那天回去以后,越想越不甘心,明明只要沈愛立這邊松口,她弟弟就不會被追加刑罰,掙扎了兩天,決定再找沈愛立商量一下,這回她沒有空著手來,而是買了厚厚的禮品,直接去沈愛立家里。 沒想到,她敲了半天門,都沒人來開門,問了她家左右鄰居才知道,今天沈愛立結婚,在國營飯店辦喜酒,她想著這禮趁著今日送出去正好。 但是具體的是國營幾飯店,鄰居們也不清楚,朱子衿只好一家一家的找,趕到國營二飯店來的時候,就見這邊很多人從飯店里出來,有那么幾個她看著還覺得面熟。 立即就上前打聽,卻聽到已經散席了!且聽這位同志的意思,沈愛立已經走了? 朱子衿不過是懵了一瞬,和王恂道謝以后,仍舊朝里頭走,想著既然是婚宴,新人走了,總該還有家屬在收尾。 梁婭這才出聲問王恂道:“怎么了?你認識?” 王恂輕聲道:“是程廠長的愛人,看樣子是為朱自健的事來的?!? “這就是程廠長的愛人啊?就是她把她弟弟慣成了那個樣子,在車間和保衛部都不干好事兒,她現在還有臉來給朱自健求情?”梁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問王恂道:“咱們要不要過去幫幫忙?” 王恂笑道:“不用,剛剛咱們走的時候,樊鐸勻不是和一位男同志在聊天嗎?那位是公安局的江局長,有公安在,不會出什么事兒的?!? 梁婭問他怎么知道的? “先前食堂中毒那事,我不也倒了回霉,在醫院的時候,江局長來查過案?!? 梁婭沒吱聲,心里卻嘀咕,沒想到愛立不聲不響的,家里還有一點人脈和背景。朱自健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 這時候,江珩也正在和樊鐸勻說朱自健和馬鑫朵的事,“案子目前已經明了了,朱自健坦白先前和愛立有矛盾,想著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吃個啞巴虧,沒想到中間被李柏瑞發現了蹊蹺,告訴了沈愛立?!? 樊鐸勻又問道:“那這藥是從哪來的?是他自己購買的,還是說誰贈送的?”即便朱自健供認不諱,樊鐸勻也沒有放松警惕,因為他有些不解,朱自健即便和愛立有矛盾,也只是不大不小的摩擦,至于鬧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嗎? 他深怕這里頭還另外有人摻和了。 顯然江珩也想到了這一層,和鐸勻道:“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荒謬,是他覺得愛立得到領導的信任,又是上報紙,又是被邀請去青市參加梳棉機的試制,心生妒忌,于是想給愛立一個教訓,據他自己所說,并不是想動真格,只是想著嚇唬嚇唬人,給愛立一個教訓?!? 樊鐸勻聽后,直覺得脊背發涼,他不過是一時心生嫉妒,就拿這種事來嚇唬人? “珩哥,會追加幾年?” 江珩正準備回答,就見一位女同志急匆匆地往里頭走,到門口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手上的東西掉了下來,江珩眼疾手快地給她接住了。 女同志連忙感謝,又仔細地打量了他和樊鐸勻一眼,開口問道:“同志,請問你們是沈愛立的親戚嗎?” 第(2/3)頁